有點煩。
男人勾唇，眼眸深沉，“張教授，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嗎？”
張教授堅定搖頭，“我年紀大了，早就從手術檯上退了下來，我要對病人負責，做手術的人，不會是我。”
他看著佈滿皺紋的雙手，他有心做精密的手術，可是拿起手術刀，他就剋制不住地手抖。
這是隨著身體衰老帶來的後遺症。
“我已經跟你推薦了醫生，我保證，只要匹配到了心臟源，換心手術很好做成。”
張教授很難受，他當了一輩子的醫生。
如果不是身體原因，他可以在手術檯上工作一輩子。
雲攬月好奇地看了眼墨宸琰，他是為誰來求張老？
阮思柔？
看她精神的樣子，不像是得了心臟病。
她暫時想不出來，那個對墨宸琰重要的人是誰了。
墨宸琰不想這樣離開，還想再勸一勸。
“墨總是個敞亮人，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我要休息了，你請便。”
這是直接開口趕人，墨宸琰眼眸微暗。
“好，那我就不打擾張教授休息了，告辭。”
說完，男人不多停留，長腿一邁，消失在病房裡。
雲攬月好奇：“老張，他讓你做換心手術？給誰？”
“看了資料，是個有心臟病的植物人。
我這個狀態，實在是有心無力，給拒絕了，給他推薦了靠譜的醫生。
他不答應，一直求著我去。”
求？看來那個人對墨宸琰真的很重要。
“月亮，你現在在做什麼，要不要進研究院跟我一起工作？”
“得了，我不喜歡研究院冷冰冰的氛圍，婉拒。
對了，我過兩天要離開京市，你在醫院好好休息，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了。”
張教授笑罵：“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老頭子沒有倒黴到那個地步上，要走就快走。”
兩人都用故作輕鬆的態度來應對今天發生的事情。
兩人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一會話，張教授實在是熬不住了，催著她走。
雲攬月離開的時候，嘴角還有笑意。
和張教授的相識在很久之前，聰明的她入了他的眼，從此兩人成了忘年交。
她的有些醫術，都是他教的。
後來，便是她青出於藍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