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是這樣。
有權有勢的時候,誰都會來巴結。
落魄後,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
“年年,就當大伯求你,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收回總裁的調令。”
雲攬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他抓住她的手掌。
“大伯,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沒有可能。”
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她提醒道:“對了,大伯還是帶著大伯母和姐姐回之前那棟別墅住吧,我爸媽不喜歡和你們這麼多人同住。”
二十多年,親口說出這句話實在是太爽了!
他們讓她睡雜物間,那她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們趕出主別墅。
爸爸去世之前,雲明一家人都住在旁邊的一棟小別墅裡。
這麼多年,他們都沒再回去住過。
雲明臉色僵硬,“年年,你是跟大伯開玩笑的吧?房子我們已經住了這麼多年了,住得好好的,不用搬吧。”
“沒開玩笑啊,我也沒有把大伯一家趕出去,只是換了個地方住而已。”
雲攬月笑意盈盈道:“我要去醫院看雲深,希望我回家後可以看到你們都搬出去了,不然我就讓管家隨便收拾收拾。
到時候有些東西收拾不好,就別怪我這個當侄女的不留情面。”
明晃晃的威脅,偏偏雲明不能反駁。
他清楚地知道,擁有了一切的雲攬月才是雲家的話事人。
他說什麼都沒用。
“年年,你真的要做地這麼絕情嗎?”
雲攬月和墨宸琰已經走到門口,聞言停住腳步。
她轉過身來,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絕情?呵呵。
大伯,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年僅八歲的我趕到雜物間去住,讓我這十幾年都吃不飽穿不好。
大伯母和兩個姐姐隨時都在欺負我,你只會當做沒看到。
搶了我的股份,不讓我讀書,壓制我的天賦,生怕我發展起來。
在我成年後,為了榨乾我的剩餘價值,任憑大伯母將我嫁給黃翔那樣的貨色。
大伯,我前二十幾年,到底是誰絕情?”
每一句質問,都讓雲明眼前浮現出相關的回憶畫面。
雲攬月的經歷,他都看在眼裡,甚至默許了家人們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會報復,很正常。
她籌謀了這麼久,就是等著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