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聲音裡帶著小小的請求，“不要說了嘛，我都知道。”
雲易沉默地凝著她，好一會兒才“嗯”了一聲。
終於，唐久久放心地收回手。
然後退後一點點，垂著腦袋不去看雲易。
“白奶奶跟我說過好多次了。”
不僅給她換過尿布，她還尿在雲易身上過呢。
有一次唐媽媽有事兒出門，唐久久拉了粑粑，是白奶奶拖著雲易給她洗的澡。大夏天就把大澡盆搬到院子裡，唐久久撲騰得熱鬧，濺溼了雲易一身。
白奶奶沒事兒就愛跟唐久久講這些事兒。
白奶奶講的時候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但現在當著雲易的面兒，由雲易說出來，真是太讓人臉紅了。
唐久久又忽然鼓足勇氣，對上雲易的目光，“我那個時候太小了，不懂事兒！”唐久久轉身朝前走，走了兩步，又扭頭回來，“誰都有小時候，雲叔叔，你的糗事兒我也知道不少。”
可不是嘛，白奶奶念得最多的，還是雲易小時候的事情。
雲易跟上去，走在唐久久旁邊，“噢，說來聽聽看，你都知道些什麼？”
唐久久想了下，“你小時候不愛哭，有次摔倒磕破了膝蓋，你都沒哭過。但是你常把人氣哭，整條街的孩子都被你氣哭過，所以白奶奶才對你那麼兇啊，白奶奶說，要她眨一下眼睛，你就能闖出禍來，但是你成績很好，整條街的小孩都沒你聰明，”唐久久彎起眼睛，“白奶奶說除了我。我是第一聰明，你是第二。”
雲易也笑了，“她的話不可信。”
“我也覺得不對，你讀小學用的書，白奶奶給我了，上面一個筆記都沒有，你不做筆記都能考得那麼好，說明都記住啦，我不行，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是比我聰明的。”
“你是第一聰明，我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