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日蕭庭明以太后名義要召紀苭卿入宮時,紀苭卿卻因身子不適為由推脫了。
不僅如此,接連幾日的召喚她都是以相同的理由。
蕭庭明不由在心中冷笑。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她遲早是要進宮的。
可偏偏此時,太監萬公公卻匆匆跑進來稟報道:“皇上!賢妃她自盡了!”
蕭庭明聽了,眉頭不由狠狠皺起。
賢妃平白無故怎麼可能會去尋死呢?
賢妃楚綰昕背後勢力強大,她活著有用,死了卻不行。
蕭庭明按下心中的不快,道:“擺駕琳琅宮!”
琳琅宮內一片淒寒悲涼,服侍賢妃的下人也都是眼眶通紅,不明白為什麼娘娘莫名就要尋死。
他們曾經都得到過賢妃娘娘的厚愛,如今賢妃娘娘出了事,他們心中也是不好過。
蕭庭明無動於衷走進了琳琅宮的寢殿。
寢殿內,床紗帷幔層層疊疊地放下,隱隱映出那蜷縮在床上的一抹倩影。
蕭庭明唇角含笑,眼睛裡卻盡是冷意。
他很是厭煩這種不識抬舉的女人。
在宮裡既然有地位與權勢,為什麼不好好地杵在那裡當一個花瓶呢?
總是為了一個情字糾纏不休。
賢妃尤其逾矩。
他用手挑起帷幔,冷然道:“朕來了,賢妃為何不跪?”
楚綰昕聽了此話,無比荒謬地笑出了聲:“不跪?皇上問我為何不跪嗎?”
她那雙秀美的眸子緩緩轉動,自嘲著看向了蕭庭明。
蕭庭明心中的不耐煩幾乎按捺不住。
可下一秒,他就被楚綰昕的話聽得愣在了原地。
“皇上前世親手殺了臣妾,這一世卻問臣妾為何不跪你?”
楚綰昕看向蕭庭明的眼神又恨又怕:“前世,臣妾自以為皇上是愛臣妾的。”
“可直到斬情絲捅入我的心口,直到我知曉,你送給我的相思子手串乃是劇毒時,我才知道終究是錯付了!”
楚綰昕低低笑了起來,笑容無比絕望:“皇上,我求你殺了我,莫要再以那些虛假的情愛矇蔽我的眼睛!”
楚綰昕甚至都丟掉了自稱,膽大包天地自稱為“我”。
她悽慘地說:“一串相思子,醉酒入清池,攬荷花入懷,帝王拎繡鞋。”
“臣妾最初以為,那是皇上的偏愛。”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楚綰昕的臉頰上滾落。
繼而,她說出了那句致命的話:“臣妾自以為是妲己,可皇上卻不是商紂王。”
“臣妾想要做褒姒,可皇上卻不是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
楚綰昕跪行到蕭庭明身側,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袍一角:“皇上,這一世臣妾再也不想愛你了。”
她從懷裡拿出那一把匕首遞給蕭庭明,道:“皇上直接用斬情絲,斬掉臣妾的情絲吧!”
蕭庭明聽完了這些,驚疑不定地打量著跪在床上的女人。
她哭得悽慘,是說不出的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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