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木蘭圍場圍獵之日。
人多的地方就會有是非,更何況她與紀家水火不容,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紀苭卿這幾日被蕭庭風纏著,渾身上下都在疼,所以聽說要去圍獵,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可長公主蕭繡翎卻興致勃勃地找她,要一起去玩。
對於蕭繡翎,紀苭卿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的。
於是只能含淚答應。
圍獵當日,皇帝攜眾妃嬪齊聚,文武百官也都是躍躍欲試之態。
逐鹿獵場,這是男人們的狂歡。
蕭庭風,自然是這裡面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當皇帝翻身上馬,與蕭庭風策馬遊走在林間狩獵的時候,宮廷后妃便與朝廷貴婦坐在一起聊天閒談。
蕭繡翎與紀苭卿很是投緣,兩人坐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正在兩人說笑之際,祝雙安也湊了上來,她也與公主熟識,三人談笑風生,也算愜意。
可偏偏,紀晗依非常看不慣紀苭卿的笑容。
憑什麼?憑什麼紀苭卿這個賤人可以一直逢凶化吉?
紀晗依想起母親的計劃,心中微動。
她喊來自己的侍女,低聲說道:“可以開始準備了,今日務必要取走紀苭卿的命!”
侍女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便是此時,葉姿微忽然到場了。
她一到場,眾貴婦之間便愈發熱鬧了起來,葉姿微只是淺淡一笑,朝紀苭卿勾了勾手指:“你跟我來。”
紀苭卿眨眨眼,不太明白葉太傅為什麼要叫她。
一旁的蕭繡翎輕輕用胳膊肘碰了碰她,說道:“老師之前就很欣賞你,她是個極好的太傅,你不用害怕她的。”
一提起葉姿微,蕭繡翎臉上便是滿滿崇拜之色。
紀苭卿聽了,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她起身,跟在葉姿微身後,走入了密林深處。
葉姿微在濃濃樹蔭中站定,今日的她依然身著紅衣,與這滿目翠綠相比,更顯餘韻。
她朝紀苭卿伸出了手,手心裡靜靜躺著一枚耳飾。
紀苭卿看到,心中瞭然。
上次她深夜光臨公主府,趴在屋簷上聽牆角,被葉姿微一箭射中,差點失血過多而死。
回去以後才發現自己的一隻耳環不見了。
她一路奔逃,更不知這隻耳環落到了哪兒,眼下看來,這耳環恐怕是掉在了公主府中。
紀苭卿裝作很是驚訝地捂住了嘴巴,道:“我丟掉的耳環?太傅是從哪裡撿到的?”
她用手捏起那枚耳環,似是十分喜愛的撫摸。
葉姿微將紀苭卿的表情盡收眼中,她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並沒有發現紀苭卿的不妥之處。
“在公主房間外面撿到的,她說這可能是你不小心落下的。”
紀苭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了,那天早上我確實去過公主房間。”
葉姿微似笑非笑:“想必這個耳環不是早上丟的吧?我是快到晚上才赴宴公主府,那時我見你,你明明還帶著耳墜。”
紀苭卿依然面不改色。
“這耳墜是我回府後才發現不見的,若太傅說是在公主房間外撿到的,就只能是我早上遺落的,畢竟再此之後,我便沒有再回過公主房間。”
那天葉姿微到公主府的時候天色已晚,兩人匆匆幾面不過是驚鴻一瞥。
若說葉姿微記得她戴什麼耳飾的確有可能,但葉姿微的話語裡卻露出了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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