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窈卿雖從南闕逃出生天,但心裡卻一刻也未曾放鬆過。
她心知這件事情尚沒有結束。
施浮生手中似乎有許多藥方,而那些藥方都是師傅研製出來的。
那些藥方與師傅的絕筆藥典都是稀世罕見的珍寶,這些東西落在施浮生手中本身就是一種隱患。
按理來說,這世界上並沒有哪一味藥能真正做到讓人徹底失憶。
可是,倘若是師傅所制的藥的話,那或許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
倘若這些藥方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紀窈卿到這裡,不免擔心起來。
倘若施浮生繼續拿這些藥方,做喪盡天良之事,就像發動那場瘟疫一樣再來一次,他們也會毫無招架之力。
必須得想個法子把那些藥方從施浮生手中奪回來。
師傅是救死扶傷的大夫,也斷然不想看到自己的藥落到這些人手中,做盡傷天害理之事。
她就算是為了師傅,也必須要把這些藥尋回……
她心裡正想著這些事,蕭庭風不知何時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見紀窈卿一臉沉思,似乎是在想事情,他並沒有貿然打擾,反而是在旁邊不遠處坐下,靜靜地欣賞著紀窈卿的側顏。
直到紀窈卿自己回過神來,發現了他的存在。
紀窈卿先是被嚇了一跳,繼而又無奈看著他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紀窈卿問道。
蕭庭風微微一笑:“回來有些時辰了,見你坐在這裡想事情,便想著先不打攪你。”
紀窈卿猶豫了一瞬,試探著說:“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卻不知你會不會答應我。”
蕭庭風神將她的猶豫盡收眼中:“什麼事情?”
紀窈卿思考了片刻,道:“你先答應我,我才會告訴你。”
蕭庭風微微一笑,道:“窈窈,你難道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有些話,在不知道對方要提出什麼條件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答應。”
紀窈卿理不直,氣也壯:“我是你妻子啊,你難道也不相信我嗎?”
“若是普通的事情,你根本用不著求我,我也會答應。”
蕭庭風似乎已經洞悉一切:“而你來求我,說明這件事情我可能不會答應你。”
他微微一笑:“我仔細想了想,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唯一不會答應你的,就是你要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那我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
紀窈卿:“……”
她不免覺得有點尷尬,覺得自己都已經被蕭庭風看穿了。
沒想到自己還是什麼都沒說,就已經被對方看得七七八八。
於是紀窈卿只好耷拉著腦袋道:“好吧。”
蕭庭風看到她失落,心裡不由一軟:“若你遇到了什麼事,大可以和我直說,若我能答應你的,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有我陪著你。”
紀窈卿猶豫了一瞬,終究苦笑了一聲,道:“你可是端王殿下,怎麼可能會陪著我冒這等險?”
而且那可是南闕,她自己都沒有把握去了能活著回來,更不應該就此連累蕭庭風。
紀窈卿向來都是一個耿直爽快的人,她鮮少有這樣吞吞吐吐的時候,縱然失憶以後的蕭庭風與她相處的時間不久,也心裡清楚紀窈卿不是吞吞吐吐的性格。
所以他猜到,紀窈卿心裡一定有什麼話要說。
他一把將紀窈卿抱在懷中舉了起來。
紀窈卿驟然騰空,屬實嚇了一大跳,不知蕭庭風這是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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