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孃兒倆臉色又青又紫,蕭庭風便也意識到了不對之處。
他將信將疑地夾起了一塊肉放到嘴裡,立刻感覺自己喉頭上一股說不清的酸苦。
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明白為什麼窈窈和糰子會是那副表情。
他直接像那塊肉吐了出來,有些尷尬地說:“這些菜不能吃,還是不要吃了。”
他說著拿走了紀窈卿手中的筷子。
紀窈卿卻看出他其實是有幾分失落的,對此,她倒是十分貼心地安慰道:“你畢竟失憶了嘛,做出來的飯味道不同也情有可原。”
可紀窈卿這句話明明是在安慰蕭庭風,蕭庭風聽完以後面色卻似乎更加不好看了些。
他苦笑了一聲,道:“窈窈,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能恢復記憶?”
紀窈卿聽著他這古怪的說辭,眉頭微微皺起。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失憶以後的蕭庭風總是透露出幾分說不出的古怪。
但此時此刻的她還沒意識到什麼,只是道:“你就是你,不管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聽了她這句話,蕭庭風似乎笑了一下,道:”當真如此嗎?”
紀窈卿不明白他為什麼這般患得患失:“當然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你,沒有什麼是改變的。”
蕭庭風卻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的說道:“終究是不同的。”
倘若她得知了真相的話,必然不會這般對他和顏悅色。
他摸了摸紀窈卿都頭說道:“還是讓廚房再做一桌吧,我果然是沒有什麼做飯的天賦。”
紀窈卿對此當然沒有什麼異議,在她看來,在吃什麼其實都一樣。
糰子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在他看來,只要爹爹孃親能夠平安無虞,不管吃什麼他都是開心的。
這時候,紀窈卿卻忽然注意到了糰子今日似乎沒有帶她繡的荷包:“咦,糰子,孃親給你繡的荷包去哪兒了?”
糰子眨巴眨巴眼睛說道:“糰子將荷包送給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孃親可不可以再給我做一個?”
“好呀!”紀窈卿聽了,自是滿口答應。
到了晚上,紀窈卿哄糰子睡覺。
糰子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打了個瞌睡,對紀窈卿說:“孃親,我感覺之前的爹爹好似又回來了。”
糰子之前也這樣說過,但是紀窈卿一直將他的這些話當成玩笑話。
可是在這一瞬間,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那個念頭飛速地劃過,讓紀窈卿心中升起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念頭。
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低頭問道:“糰子,你為什麼總說之前的爹爹好似又回來了?”
糰子很認真地說道:“我總覺得爹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呀,與之前完全不同。”
按道理來說,就算一個人失憶了,也不應該這般性情大變。
紀窈卿感到一陣森冷,在這一刻,她才恍惚意識到,似乎糰子從一開始便覺得此時面前的爹爹不是原來的那個爹爹。
可這一點偏偏她卻從來都沒有意識到!
她一直以為蕭庭風只是單純的失憶了而已!
可就在這一刻,她才恍惚發現,事情似乎並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簡單!
蕭庭風身上透露出來的種種古怪,也確實說明他似乎也不只是失憶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紀窈卿臉上便帶上了幾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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