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種豹貓?”
聽到江豐宇的話,陳念明顯愣了一下。
他想起了之前自己追蹤到的豹貓一家子。
那一家子就將貓科動物的警惕表現得淋漓盡致,隔著老遠就能發現陳念等人!
可聽江豐宇這語氣,救助站附近這隻
怎麼感覺像是個自來熟?
這是把救助站當家了?
“關於這隻豹貓的事情,還是老徐你跟陳老師說吧,畢竟當初它是你救助的。”
江豐宇笑著拍拍徐大飛的肩膀,然後繼續低下頭除錯裝置。
徐大飛摘下手套,倚在桌邊,目光中閃過回憶。
“這隻豹貓叫點點。”
“名字是站裡的小姑娘起的,當時被一個本地老鄉裝在紙箱子裡送到這裡來的。”
“它的腿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摔斷了。”
“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點點就表現出了與其他野生貓科迥然不同的性格,它有些”
徐大飛想了一下,才說出了一個詞。
“社恐!”
江豐宇頭也不抬,帶著笑意補充:“就是社交恐怖分子的意思。”
“啊?”
陳念眨眨眼,他此時的表情跟彈幕大多數人一樣。
一臉懵逼。
“野生貓科還能有社交恐怖分子的?”
他實在沒辦法將‘豹貓’和‘社交恐怖分子’這兩個詞聯絡到一起。
“當然。”
說起點點的事情,徐大飛眼神明顯溫柔了許多。
“點點剛接受治療時,還需要我們進行麻醉,結果被我們投餵了兩次後,它就變得格外親人,雖然不會主動接近人類,卻也沒有再表現出任何攻擊性。”
“任由我們隨便給它治療,它也不反抗。”
“而之所以說它社恐,是因為這小傢伙來救助站不到半個月。”
“就已經將站內所有正在救助的貓科給認了個遍!”
“腿還沒好利索,就在人家門口轉來轉去,非得貼貼一下才罷休。”
說著,徐大飛還在手機上調出一段影片。
陳念好奇地湊上去。
畫面是救助站熟悉的隔離區走廊。
可以看到每個隔離區裡都住著一隻小型貓科。
一隻毛髮蓬鬆的兔猻團在角落假寐,一隻荒漠貓警惕地豎著耳朵,還有幾隻有些看不清的貓。
就在這時,鏡頭角落,一隻後腿還打著白色固定夾板、走路明顯一瘸一拐的豹貓,頑強地‘溜達’了出來。
它有著典型的豹貓花紋,眼神卻絲毫沒有野生貓科的緊張。
反倒像是在自己客廳裡閒逛。
鬆弛感明顯是其他幾隻貓科比不了的。
“這個就是點點了。”徐大飛說。
“好傢伙腿瘸了還亂跑是吧!”
陳念忍不住吐槽。
然後,在陳念驚訝的目光中,點點溜達到了第一個隔間。
也就是那隻兔猻的房間。
它毫不見外地把毛茸茸的腦袋湊到鐵絲網前,叫了一聲。
原本睡著的兔猻被吵醒,不滿地睜開眼,但看清是點點後,只是懶洋洋地挪動肥碩的身子,敷衍地用鼻子在網眼處嗅了嗅點點探過來的鼻尖,算是打過招呼。
點點似乎很滿意,甩了甩尾巴,心滿意足地走向下一個目標。
荒漠貓顯然更瞭解這位鄰居的德性,沒等點點湊近,就主動走到網邊,伸出爪子快速地和點點探進來的爪子碰了一下,隨即高冷地扭過頭去。
點點也不介意,又巡視向下一個住戶.
它就這麼一瘸一拐地,執著地拜訪了走廊裡所有的貓科病友,哪怕是隔著網,都得每個都貼貼一下才算完。
“emmm,確實是社恐!”
陳念還從來沒見過一隻野生貓科這麼自來熟的。
“這還不算完呢!”徐大飛的聲音帶著點無奈又好笑:“你看它往哪走了?”
影片裡,點點完成貓科的社交圈打卡後,竟然拐了個彎!
朝著隔離區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邊.不是鳥類隔離區嗎?”陳念驚訝地問。
“對,當時有幾隻受傷的雪鴿和巖鴿在那邊。”
“那點點不會要過去跟它們打招呼吧?”
“它會!”
在陳念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點點果然熟門熟路地走到鳥類隔離區外。
更神奇的是!
隔間裡的幾隻大型鴿子,看到點點靠近,非但沒有驚恐地撲騰,反而有幾隻主動湊到網邊,隔著細密的鐵絲網,用它們堅硬的喙,小心翼翼地、一下下地為點點梳理著頭頸部位有些雜亂的毛髮!
點點則無比愜意地側躺下來,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咕嚕聲,眯著眼睛享受鴿子們的‘跨界spa’服務。
“.”陳念看得目瞪口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今天他算是見到一隻了!
良久,陳念才終於開口:“這哪是社交恐怖分子啊這完全就是隻社交恐怖悍匪喵!還是跨物種通吃的那種!”
“也可以這麼說。”
徐大飛深表贊同地收起手機。
臉上帶著‘你總算懂了’的表情。
他接著道:“後來點點的腿傷基本癒合,達到放歸標準,我們就把它帶到一片合適的林緣放生了。結果.”
徐大飛無奈地攤手:“當天晚上,值班的同事就發現救助站隔離區裡多了一隻豹貓——正是點點!”
“它不知道怎麼弄開了門鎖,自己回來就算了,還無比自然地擠進了另一隻正在康復期的雄性豹貓的隔間裡,跟人家貼在一起睡得正香!”
“嘶——”
陳念算是徹底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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