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手”聽起來像騎士,他猜測就類似於某些神明眷屬的稱號。
相比什麼中二的暗影之觸,光明聖子……其實亞諾更滿意“騎手”這一稱號,這讓他回憶起了以前在邊境當騎士侍從艱苦而又充實的時光。
也是在那時,他的身體出現了石化的症狀,即便後來在騎士集訓中取得優異的成績,仍然被教官勸退,回到鄉下。
好在有一筆還算過得去的撫卹金,能維持生活。
但當獸馱車上珍貴的穀物和鹽落到那些灰鱗怪物手中後,這筆錢已經損失得一分不剩了。
亞諾下意識看向右手指根,那石化斑點似乎又變得清晰了些,讓他內心不禁泛起擔憂來。
“你是在擔心自己的病?”
“老闆…我的靈魂也換不來健康的身體嗎?”
“也不是不行,只是需要十幾個療程。”
“療程?”
“把衣服脫了,躺好。”
“啊…脫…衣服?”
上來就這麼刺激。
難道是要舉行什麼邪惡的儀式。
亞諾把心一橫,咬牙照做,脫光上衣,認命似的往地上一躺。
“來吧老闆。”
為了蘿拉,為了孩子,哪怕是再邪惡痛苦的儀式他也能忍受。
他甚至不在乎死亡,本來就是爛命一條,只要能在死之前湊夠蘿拉她們生活的錢,這一點就足夠了。
與惡魔交易,他早有覺悟。
陳嶼咕嚕冒著氣泡,他總感覺這人類好像誤會了什麼。
“你做好心理準備,這過程會有點痛。”
為防止亞諾亂動,陳嶼緩緩散發出致幻因子,讓他陷入迷糊的狀態。
隨後才御使毒刺紮在他背後。
這第一針不出意外又扎歪了,好在致幻因子的麻醉效果槓槓的,亞諾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他能意識到有針紮在後背上,終於明白上次醒來時為什麼後背火辣辣地疼了。
原來都是被針扎的。
陳嶼不動神色地拔出扎歪的毒刺,又是一發毒刺紮了上去。
好在這次沒扎歪。
就在這古怪的儀式進行時,亞諾意識逐漸變得迷糊起來,眼前跳出幾隻會跳舞的小人,都是沒穿衣服的自己。
迷糊之中他能聽到惡魔的問話,詢問他的姓名、來歷……他竟生不出反抗的心,一一回答了。
直至意識徹底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亞諾猛然睜眼,從地上坐起來。
感受著後背逐漸迴歸的疼痛與愈發輕鬆的身體,他意識到剛才的經歷不是夢。
“醒了?”
“趁著天還沒黑,你該回去了,除非你想在這裡過夜。”
過夜?
在這危險的沼澤裡過夜,身邊還有一頭惡魔的那種?
亞諾頓時一激靈,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不,不了,老闆,就不麻煩您了。”
他本來還在抓緊時間收拾東西,兩隻毒刺蜂抓著樹葉包裹的腥甜物品落到他面前。
“毒刺蜂肉漿?!”
“給我的嗎,老闆?”
“嗯,給你的配送費,我可不會剋扣員工薪水。”
“記得領取你的騎手任務再回去。”
“騎手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