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沈元和黎知的手上不知為何重新整理了一杯關東煮，同時沈元背後的書包也重新整理了一瓶冰紅茶。
“我發現你今天好像沒卷人。”
“你不是已經出手了嗎？”黎知將豆腐片放進口中，美美的咬上一口。
爆汁，美滋滋。
“嚯，黎少，原來我也是你play中的一環嗎？”
黎知點點頭，臉上帶著笑容。
沈元能夠分辨出黎知是否是真的在笑。
看黎知的眼睛就行。
黎知真正笑的時候，她的眼神中也會帶上笑意的。
“美少女の男子高校生操控。”
“誒誒誒！”
黎知一個哈士奇警告：“我可沒指示你，是你自己要做痛苦祭祀的。”
“哈，不敢當不敢當，我頂多就是您裙下的追隨者罷了。”
痛苦追隨者，沈元覺得自己應該是這個。
聽上去就是徹底站在嗑學協會對立面的那種。
就在沈元覺得自己這說辭可以得到滿昏的時候，黎知一腳踢在了他小腿上。
“變態！講什麼葷段子！”
吃痛之下，沈元這才發現自己先前說的話確實有點過於變態了。
換成個陌生的女孩，現在大概已經在和帽子叔叔通話了。
然後沈元大抵就會面臨帽子叔叔的教育，以及父母失望的眼神，還有就是黎知的厭惡。
想想就可怕。
不過，若是陌生女孩的話，沈元大概不會去聊天。
他社恐。
沈元社恐是分情況的。
在熟悉的人面前，沈元就是社交恐怖分子，但在不想搭理的人面前，沈元就是社交恐懼症患者。
不同人格的自由切換也是現代社會人必備的技能之一。
主打一個上班的我是上班的我，下班的我是放飛的我。
牛馬人格隨意切換。
“我的鍋。”
沈元對自己的表達道了個歉。
這下輪到黎知驚訝了。
“不是，你幹嘛道歉？”
“啊？”沈元腳步一頓。
怎麼這年頭道歉也有問題了嗎？
“沈元，你不對勁。”
黎知嚴肅的看著沈元：“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刪除校園表白牆。”
沈元當下蛄蛹起來了。
特麼的，剛剛那一幕確實有點像《監守自盜》裡的男主了。
“艹！誰在我身上！趕緊下來！”
黎知一巴掌拍在沈元肩上：“回去給我刷一張數學試卷！”
沈元一愣，驚愕的看向黎知：“你這比鬼上身還恐怖。”
“你就說有沒有用吧。”
“我現在有點想讓阿鬼回來了，我不想做試卷。”沈元面露痛苦之色。
“作為痛苦祭祀的追隨者，你應該在題海中痛苦的浮沉。”
黎知拍了拍沈元的肩膀：“做題去吧，這是來自痛苦祭祀的詛咒。”
鬼都不願意做數學試卷。
苦逼高中生卻能做到天天在教室裡刷題。
懂了。
傳說那些建在亂葬崗上的學校其實並不是用學生的陽氣去壓制髒東西的。
而是用歷代高中生的怨氣。
你敢來高三鬧，不做個一套黃岡密卷還想出門？
不及格就等著灰飛煙滅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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