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賣力地掃起來,掃帚在地面上刮出咯啦咯啦的聲音。與其說掃地,不如說她正在給天文塔刷牙。
安東尼看了半晌,突然問她:“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擦窗戶?”
潘西沒有回答。掃帚剮蹭地面的聲音減弱了。
“上次禁閉讓你很不舒服?不對。”安東尼打量著她的表情猜測道,“你不喜歡窗戶?不對。你格外討厭擦天文塔的窗戶?”
潘西的臉色煞白,緊緊抿著唇,似乎她面前出現了一個恐怖的怪物,而她不知道它有沒有發現自己。
“如果我剛剛說了什麼讓你害怕的話,我道歉。”安東尼溫聲道,“你恐高嗎,帕金森?”
眼淚突然從潘西的眼眶中掉了出來。這個又冷又害怕的孩子顫抖著瞪著他:“我不恐高!”
“恐高又不是什麼壞事。”安東尼說,“當然,我不是說它是好事,但是總是有很多事情既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恐高就是其中之一。”
潘西飛速地抹了抹眼睛,咬牙道:“我——不——恐——高。”
“好的,帕金森小姐。”安東尼說。
……
潘西越哭越厲害,最後已經分不清她的顫抖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哭得喘不上氣。
安東尼暗自嘆了口氣,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掃帚,蹲下來:“帕金森,沒關係的。”
“你什麼都不懂!”潘西哭道,“你這個——這個——麻瓜愛好者!我不應該——我不能——我不會恐高!”
“為什麼?”安東尼不解地問,“人都有恐懼的。害怕是很正常的情緒。”
潘西深吸一口氣:“我應該擔心自己抹黑家族的名譽。我應該擔心其他人敗壞斯萊特林的風氣。我應該擔心自己無法找到合適的丈夫。我應該擔心家族的延續。”她說著,情緒突然又崩潰了,“而不是——不是——害怕高度!我——德拉科——一直很喜歡魁地奇!”
“天啊。”安東尼低聲說,“好了,好了,每個人都有恐懼的。我向你保證,你爸爸媽媽、你家族中的每個人、你學院裡的所有同學、學校中的教職工,每個人都會害怕一些……不那麼冠冕堂皇的東西。”
潘西抽噎著說:“我表現得就像個——就像個軟弱的麻瓜!”
“因為你和他們並沒有那麼大的區別,帕金森。”安東尼認真地說,“人類從誕生起就共享一些情感。這不僅僅是我們靈魂決定的,也是我們的血肉決定的。你並不是獨自一人在和恐懼對抗——我們所有人都在做這件事。”
他看著面前哭得滿臉通紅的斯萊特林一年級,竟感到有些欣慰。
她並非不可救藥,她還沒被完全轉化為所謂的“斯萊特林”——她還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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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黯,伊拉諾,阿勒霍蘇德之筆,餘逸思,一條有理想的小鹹魚,王之蔑視,孤王勿問,紅紙鏡,玄天八面金晶法尊,打賞,任人玩弄晨文,黑暗巴爾坦,黃醬,終日漫遊,戰略忽悠局c級執行人員,野茅山,儒九指,阿茲卡班的鹹魚,書友,那加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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