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的話像烈火中澆下一盆夾著冰錐的涼水。
何譽肉眼可見的搖晃了一下，嘴唇閉的緊緊的，整個人就像受到電擊一般僵硬，但眼裡的疑惑、不解放大了他此時的不堪。
周圍的人聽著林姿的話，此刻看何譽的眼神宛如一個笑話。
林姿轉身。
在她轉身的前一刻，她的眼睛望進何譽眼裡的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與堅定，同剛才傲慢刻薄的模樣判若兩人。
只是一秒，何譽便回神，看了看眾人說“抱歉。”
看著同林姿一起走遠的人，何譽握緊了拳頭又慢慢鬆開。
林姿沒變，她剛才讓他走，她在關心他。
他也沒變，他認定他們是最默契的搭檔。
“你是…何譽？”一個輕柔的女音打破了何譽的沉思。
何譽扭頭，腦海在回憶些什麼。
“桑玉？”何譽有些驚訝。
“真的是你呀，你怎麼穿成這樣在這裡？”桑玉笑了笑，又掃視了他一眼。
何譽侷促的摸了摸頭，尷尬笑道“和我爸在旁邊參加酒會，來這裡…找朋友。”
言罷他又四處看了看，醉香亭一樓吃飯的隔座包間很多，大多設有簾子，不大關注大廳發生的事，此時只有他和桑玉在這個樓梯角站著。
“擦擦汗吧。”桑玉看了看他額間薄薄的汗水和脖子上緊扣的襯衫，從包裡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他。
何譽失笑，熱汗與冷汗交替冒出，他好似忘了今日是春夏秋冬的哪季。
他接過紙巾“謝謝。”
桑玉淡笑搖頭，“你和小攸姐姐…”說到一半頓了頓又繼續說“怎麼樣了？”
聞言，何譽擦拭的動作微微愣住，神情一滯。
他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他同餘小攸，是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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