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掏了掏耳朵，扭著眉煩躁的朝盧輝嚷道“要不叫你妹來唱？”
這樣聽起來輕快的話語，對於盧輝來說，似乎比剛才那些身體上的折磨要更加令他恐懼。
他不再任人擺佈一言不發，猛的爬著跪向陳予，拼命的搗著自己的腦袋“予哥！予哥！求求你！想怎麼搞我都行！唱歌…唱歌我會！我會唱！”
他瞪大的雙眼像是充滿了力氣，連忙爬到桑玉腳邊，一邊朝地上錘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唱著歌，聲音洪亮充滿著歡快的調子。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
一遍又一遍，沒人敢叫他停下來，他的聲音也越來越亮。
方才還叫住陳予的女孩此刻晃著身體後退半步，面色惶恐。
不知何時，林姿已經走到陳予的身前。
“你只有這種的手段麼？”她俯視著沙發裡的陳予，帽簷遮住她的半張臉，陳予只能看見她晦暗不明的鼻與唇。
陳予抬眼看向聲源，擰眉一瞬，剛才沒有認出她。
穿著高腰短褲的林姿此刻佇立在一群男人中間，她的腿太白，即使是在這樣的房間，也很能吸引視線。
“這種？”陳予從沙發裡半坐起來，眼裡是她抿成一條線的嘴唇。
一開始的林姿並無意搭理這樣惡俗的手段，她已經司空見慣，況且主角是盧輝，受下這遭並不叫人憐憫。
可黃毛後來嘴裡的威脅，令她似曾相識。
喬躍當年肯受下那樣的屈辱，是否也是因為某一句輕飄飄的話？是否也是在這樣的房間？是否也是被眾人圍觀，冷眼嘲笑？
是怎樣的威脅讓眾人見證了明媚少年的最低下限，這些人該死嗎？
林姿握緊了拳心，他們該死。
再惡再狠的人都有軟肋，這世上誰人能越過至親至愛的人？
何況是喬躍。
何況是這個燦爛如朝陽，高傲如雄鷹的少年。
林姿繃緊了臉，眼裡是無盡的深淵。
“我說你。”
“低劣，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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