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抬眼,眼裡有了些許波動,腦海裡回憶的是那晚陳予砸向盧輝的酒瓶。
是為她砸的。
她突然覺得鎖骨上的劃痕隱隱刺痛著…
風繞進她的眼睛裡,鼻腔透涼,大腦逐漸清醒。
“我來之前,在送盧輝他妹妹回家。”
“阿予從來不是你嘴裡的那種人,任何人都能誤解他。”
鄭許燁看向林姿。
“你不能。”
…
回到家的林姿倒床。
腦海裡回憶的是鄭許燁的話,還有一次次見面中那雙冷血高傲的眼。
原來那個回憶起來她只記得住一雙眼睛的男孩。
是陳予。
成為現在肆意俯視的模樣,要經歷什麼。
林姿閉了閉眼,這件事是她錯了。
喬躍的事情,不只是喬音,每一分每一秒林姿同樣無法忘記。
在看到盧輝對著陳予磕頭痛哭的那一刻,她腦海裡喬躍的眉眼逐漸清晰,她失去了理智。
五秒影片裡男孩從眾多胯下緩緩爬過的身影,他垂下的那顆再也無法抬起的頭顱…
在此之前,在此之後的空白…
她怎敢想象,怎敢想象!
能逼得喬躍至此的餘暉,是不配好好活著的。
盧輝喚醒的她所有記憶點,她都會在腦子裡滾上千遍萬遍。
她太恨,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