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牌匾“校長辦公室”正閃著刺目的金光。
“咚咚。”
室內的人聽見敲門聲，紛紛瞧著皮沙發上的臉色，閉上了嘴。
沙發內的人揚了揚手，仍舊半倚著，姿態驕奢，一臉愜意。
“進來。”方校長朝門口喊了一嗓子。
“嘎吱”是把手扳動的聲音。
大門緩緩張開，眾人不動聲色的用餘光打量著。
“誒，我四哥。”高揚的聲調透著一股子少年氣息。
陳少驥腦袋歪歪扭扭地倚在沙發內，前腳掌摩擦著地面，雙肘搭在椅邊，身子搖搖晃晃的，連帶著身上閃著銀光的串串鏈鏈也微微擺動。
稚嫩的臉孔此刻半眯著眼，似笑非笑的，張狂的做派讓人忘了他也不過十五六歲。
止這一瞬，陳予淡漠的臉上破冰般勾起一抹笑。
“少驥。”字字溫潤。
一時間，沙發內的少年僵硬了臉，原本愜意的姿態也緩緩收起。
陳少驥站起身來，走近陳予。
他的個子還比不得陳予，二人對立著的氣場，他的戾氣不弱半分。
“還裝呢？我們四兒。”話裡的挑釁淋漓盡致。
而陳予始終面不改色，不為所動。
他的衣著簡潔、飽和度極低，臉色溫和，卻在外人看來，更為陰冷奪目。
一旁的主任觀察著兄弟二人的互動。
陳予今天很不一樣，他的鋒芒，他的尖銳，全都不見蹤影。
現在的他如一汪秋水，又沉又靜，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