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這次周測成績明天幫我帶回來。
…
胡柚猜想，如果為這個絮絮叨叨的大男孩做總結的話，總而言之他想說的是不是。
林姿，她好嗎？
胡柚想說，她不好。
她不和任何人說話，她時常望著乾乾淨淨的桌面發呆，她的臉上有紅腫的巴掌印。
胡柚坐在座位上，盯著一動不動的校服背影。
胡柚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她會告訴何譽，林姿今天做了什麼，平時測驗多少分。
但她不會告訴何譽，他的月亮很慘，慘到抬頭望去，都是大大小小的補丁。
她喜歡何譽嗎？
不，從未想過。
何譽於她而言，是哥哥，是照明她黑夜的、特殊的存在。
正如何譽不會眼睜睜看著林姿跌進沼澤，胡柚也不會看著何譽為了林姿，去招惹那些混混。
胡柚是愧疚的，她在心裡一直對林姿說。
忍忍吧，忍忍吧。
對不起。
但林姿的轉變，太惹眼。
林姿名聲大噪那日晚上的何譽，不是往日裡溫文爾雅的模樣，他陰沉著臉、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胡柚。
“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何譽的眉頭皺的胡柚心上一緊。
“何譽哥，你能不能…先不要管她？你馬上就要高考…”胡柚仰著臉，細小的髮梢夾在她的耳邊，淡眉細眼，向來唯諾的她此刻多了一絲乞求。
“柚子…”何譽的聲音暗啞，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你回去吧。”
說完，何譽轉身。
“我說，我和你說，林姿的事情我以後都和你說。”胡柚努力的喚著前面的身影，聲音不大，卻看起來聲嘶力竭。
“何譽哥。”
她能力很小，膽子也小，她能做到的，也只有何譽這唯一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