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到這兒，她的手機靜音開始震動，嗡嗡嗡的聲音其實很吵，大多數人都想迫切的摁掉這個聲音。
她沒動，還是那個姿勢，嘴裡念著。
97、99。
她數到這個數時，摁下了綠色通話，她忘了看聯絡人是誰，不過這不重要。
“半夜擾民呢？大哥。”林姿先開口。
陳予不可置否“睡了才叫擾民。”
她這麼久沒接，他也知道她沒睡。
“哦。”相比拌嘴，她此時更關心陳予來電的目的。
“明天下午的機票。”
空了兩秒而後補充道“我來接你。”
“你那兩個兄弟呢？”
“到上江了。”
林姿嘖一聲，這兩個人走的是真快，看得出是多麼看不上這兒了。
“那我這次是做桑玉呢還是什麼別的？”
她的話語有些挑逗，如果陳予那兩個兄弟真在乎一個她，早就會查到真正的桑玉，如果不在乎，那她去不去，其實都無關緊要。
“隨你。”
聽著，林姿一笑，怎麼還聽出點寵溺的味道？
錯覺。
“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你答應我的也別忘了。”
陳予聽著林姿的話，看著幾份合同上乙方位置立著餘暉的大名，點了點桌面。
“嗯。”他不會忘，而且是在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