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聲質問令何譽原本緊扣的眉頭突然僵住，眼神黯淡，他愕然。
林姿不記得他了？
或者說…她從未把他放到過記憶裡？
可明明不是！那晚居民樓她分明是認出了他，才走的那麼急。
“我，是何譽。”他遲疑著慢慢說出。
林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哦。”
“什麼事。”她的話語疏離而冷漠，像是一個簡單的詢問。
何譽啞然。
他原本要說的所有話，好像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嚨，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餘小攸你女朋友？”林姿淡淡陳述。
何譽抬眼“什麼？”
他不知道林姿為什麼會問這個，本以為她要說的，應該是比這件事更久遠、更有意義的事。
他有些失望。
林姿眺望著遠處，思慮遊蕩。
看著她神色如常的臉，何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林姿，你怎麼突然又…”何譽頓了頓，又？又在走別的路。
他說不出口。
隨著對話消音，林姿凌厲的看向何譽，動了動唇正要開口，卻又想起了什麼。
緩和了語氣“又要救我嗎，何譽。”
林姿悠悠的凝視著他“那請你，再救我一次。”
說完林姿便轉身下了天台，留下何譽獨自在原地，他出了神似的想著林姿剛剛看向他說的話。
只是林姿沒想到，對她來說這句隨口嘲弄又諷刺的話。
在何譽心裡，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