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貼在他耳邊低聲說:“怎麼樣?趁著她就在旁邊,咱就在你老婆眼皮子底下,來點刺激的?”眼前這一幕,黑衣禮服下的白茵茵,再加上床邊像廢人一樣的尤美,反而透出某種詭異的興奮感。
男人終究敵不過身體本能,慕舟慢慢卸下了心中不滿,將白茵茵壓在床上,二人開始親熱起來,陷入彼此的溫存。
喘息交織在一起,一柔一沉,在昏暗房間中來回碰撞,氛圍被一點點點燃。
沒人注意到心電監護儀上的波動,更沒人看到尤美眼角滑落下一顆淚水。
“停!”隨著導演一聲高喊,這段激烈戲碼總算結束了。白素理了理被弄亂的頭髮,葉糖睜開眼微微一笑,慢悠悠從床上坐起。
“太棒了!”導演興奮得不停鼓掌,“葉糖太有感覺了!慕老師,不愧是影帝,太牛了!”他伸出大拇指誇讚著慕之舟,又對著一旁助理喊話:“收工了,提前休息!”
慕之舟望了眼葉糖,這段沒臺詞全憑表情和情緒,最難的就在於整場不能斷神,尤其是最後一滴淚既要準時,又要動情。葉糖竟然全部完成得很好。
場務看大家還在狀態裡,小心翼翼地勸說道:“導演,壓軸的一場還沒拍,趁大夥現在還在火頭上,再補一個鏡頭吧?”
導演稍加思量後點點頭:“行啊,再拼一下,再來一條!”
這回拍的是尤美開始反擊的戲。此時她已完全恢復理智。為了把白茵茵逼到無地自容的地步,她繼續裝作沒有知覺,就等白茵茵再一次在她丈夫懷裡糾纏的時刻,讓慕舟親眼看見他所謂妻子的真面孔。
過了半個鐘頭,場景佈置完畢,全體歸位。
畫面裡,白茵茵和慕舟兩人在床上你依我儂地抱著,地上的尤美卻被蒙在床單之中,無人理睬,如同徹底失去生命。
低語中,慕舟問道:“你想什麼時候離婚?總是這樣偷偷來的,也不是辦法。”
白茵茵調皮地戳了一下他:“我現在離婚又能怎麼樣?你那正牌老婆還不是仍然名正言順是你的老婆?”
慕舟不以為然一笑:“她現在的狀態和廢物有什麼差別?你最好趕緊和顧宴一刀兩斷,我不喜歡看見他再靠近你。”
聽他語氣酸溜溜的,白茵茵心裡一陣歡喜,故意靠近,輕輕吻上了他的唇。兩人漸入佳境,情感越發投入,連急促的喘息聲彷彿都能透過畫面傳出來。
慕之舟詮釋的這個反派實在太有真實感了,特別是那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連陰狠的語氣中都帶著一點攝人心魄的味道。
工作人員連大氣都不敢出,躲在角落裡的葉糖耳朵都紅透了,好在鏡頭沒掃到她那邊。
劇情雖然俗套得有些離譜,但論表演水平,這場戲拍完之後大家依舊意猶未盡,似乎都被劇情深深牽動了。
正式進入高潮戲份——尤美從植物人的狀態中甦醒,開啟對背叛者的復仇之路。
由於這是一場劇情的關鍵轉折點,主演們凌晨就抵達片場準備,完成了妝造,就是為了有足夠的時間,好好打磨這出重頭戲。
葉糖依然選擇以素顏入鏡。當導演喊開機時,她立刻就融入了尤美的世界。
佈置豪華的房間裡安靜無聲,突然一聲刺耳的門鈴打破了沉寂。她光著腳踩上冰涼的大理石地面,走到門口開啟門。送貨員看她臉色青白,嘴唇毫無血色,擔心地開口問道:“姐,你還好嗎?要不我幫你叫個醫生?”
尤美一聲不吭,接過快遞,淡淡回應:“我沒問題。”然後“砰”地把門關上了。
臥室中,那雙白得近乎透明、能看到青色血脈的手迅速開啟快遞,裡面的是一款微型變聲器。她不斷調節設定,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完全改變聲線的模式,男女都分辨不出。
她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嘴角只是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帶著一絲不屑的笑。
雨夜沉沉,她站在街邊一處電話亭裡,穿著黑衣兜帽雨衣,整個人如同來自黑暗的幽靈。她語氣冷得像冰:“顧宴,你聽見了?”對方還沒回神,她已繼續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現在該操心的是你的命。錦江別墅42號,週六晚上七點見,門口花壇底下藏了鑰匙,不準遲到。”說完就徑直放下聽筒,對電話那頭的怒吼完全不為所動。
下一幕,尤美在鏡子前吹著頭髮。整個過程中她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畫著素淡的妝容。但她的眼神裡藏著翻湧的複雜情緒。
正式開拍,鏡頭逐步推進到葉糖的面部特寫。隨著畫面一點點放大,只見她毫無表情地為自己畫著妝。可那眼中卻藏著深不見底的恨意,那份冷峻與堅定幾乎是直撲觀眾眼簾,令現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彷彿揪緊了。
拍攝場地圍了一圈工作人員,沒人敢出重一點的氣息,生怕打擾這幾乎堪稱經典的一幕。
妝畫好後,尤美的氣色似乎有些好轉,不像之前那麼蒼白無血色了。收拾妥當後,她平靜地重新躺回到床上,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靜靜合上眼睛。
續前情節,
接下來的一場戲,白茵茵和慕舟又一次在房間裡暗中糾纏,哪知顧宴竟氣沖沖破門而入,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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