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很快戰勝了僥倖心理,田振清再不敢有絲毫隱瞞。
“堂主饒命啊!”
他悽慘地哭喊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周圍圍觀的弟子們,還有那些被爆炸波及的人,全都一臉懵然。
朱雲英瞬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臉色陰沉得可怕:“為什麼這麼做?”
“剛才死的人確實是我安排的,但我只是想敗壞張雲帆的名聲,真的不知道他會爆炸啊!”
“是我糊塗,被人陰了。”
田振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拼命磕頭,額頭很快腫起一片。
他心裡清楚,想要活命,只能坦白,只要朱雲英相信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一旦對峙,被抓的傢伙把他供出來,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對只見過一面的人,可沒什麼信心。
二十多個學徒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田振清,趙河更是怒火中燒,衝上前一腳將他踢開。
“你個混蛋!神農堂的名聲都被你毀了!快說,剛才爆炸的是什麼東西?”
“堂主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有本事給他下這麼厲害的東西,還用得著在這兒求饒嗎?”
田振清一邊哭嚎,一邊不停地磕頭,只求朱雲英能網開一面。
朱雲英強壓怒火:“你把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
她此時雖很憤怒,恨不得把田振清正法,可這無濟於事了。
田振清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完田振清的供述,張雲帆眉頭緊鎖。
如果田振清真的沒有撒謊,那爆炸的靈丹究竟是誰安排的?
能控制對方靈氣和血液的靈丹,絕非尋常之物。
事情其實並不複雜,田振清不過是想搞臭張雲帆,便安排了兩個人裝作身體不適,讓張雲帆針灸,隨後打算散播針灸有害健康、會抽取生命的負面言論。
然後趕走張雲帆,他入住靈醫堂。
這點很多人都相信了,但瞭解後更有了殺心。
只能說找死了。
“師姐,我真的該死,但我為神農堂做牛做馬十多年,還看在往日的情分,饒我一條狗命啊。”
田振清只哭著磕頭,
朱雲英最終還是心軟了,厲聲道:“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嚴重嗎?馬上滾出神農堂,以後永遠不許出現在我眼前,否則必殺不赦!”
“多謝……師姐饒命!”
田振清如蒙大赦,又重重磕了幾個頭,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朱雲英掃視一圈眾人,眼神凌厲:“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誰敢把這件事傳出去,就等著白雲宗的追殺吧!”
“還有,孫長老成功結嬰,時機到了會公佈訊息。你們散播針對神農堂的負面言論,就算我想放過你們,白雲宗也不會善罷甘休。”
“堂主放心,我等曉得。”弟子們都很是喜悅。
神農堂畢竟是療傷之地,處理事情向來懷仁原則,從未想過用殺人滅口這種極端手段。
眾人紛紛表態:“堂主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全是田振清的錯,神農堂是無辜的,張大夫更是清白!”
“你們知道就好,等清理乾淨,就把今天的事忘了。”朱雲英臉色依舊陰沉,她心裡清楚,就算暫時壓下此事,後面恐怕還會有針對神農堂的陰謀。
她不禁聯想到白雲宗的韓家、燕家、秦家,以前這三家內鬥激烈,如今孫長老突破,會不會是他們聯合起來搞鬼?
除此之外,青門和紅樓這兩大與藥材相關的勢力,也不容小覷,畢竟他們都有金丹期高手坐鎮。
一時間,朱雲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針對神農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