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赤川家族現在這一切奢華的背後,卻是赤川家不擇手段的盜竊行為。他們不僅偷走了悲耀家大量的財產,甚至現在連悲耀家府邸的房契都未能倖免。
彌彥左手提著赤川唔統,右手用力地叩響了赤川家的大門,“砰砰砰”的敲門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一個賊眉鼠眼的僕人探出頭來,看到是悲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喲,這不是落魄的悲耀大人嗎?您來這兒幹什麼?”
彌彥呵呵一笑,冷冷地說:“你們唔統少爺喝醉了,這不是給你們送回來嘛?”彌彥搖晃著右手上已經被打成豬頭狀的赤川唔統。
僕人臉上一陣鐵青,他之前就聽說了悲耀要來討債,沒有想到,一切都來得這麼快,悲耀還把自己的三少爺打得鼻青臉腫。沒有多想,僕人趕緊去彙報這棟房子的主人-阿慄。
不多時,赤川家的主人阿慄喘著粗氣從屋內走了出來。現在的她身著華麗的和服,腰間繫著一條鑲嵌著寶石的腰帶,整個人顯得珠光寶氣。當她看見彌彥提著赤川唔統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慌,但轉瞬便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啊呀,我的小主人,你怎麼把我小兒子打成這樣。這孩子可是你的青梅竹馬啊,你怎麼能下得了這般狠手,把他揍成這副模樣。”阿慄略帶哭腔的,雙手捂著胸口,痛心疾首。
彌彥記憶中對於阿慄的演戲,可謂是見慣不怪了,他冷冷地說到:“你的寶貝兒子,剛剛在路上說要打斷我的兩條腿,現在你覺得哪個更殘忍嘛?”
“現在不是沒打斷你的腿嘛?而且你的唔統哥哥也是喝了點酒才這樣說點醉話的。”阿慄聞出唔統臉上有一股酒氣,急忙解釋。
彌彥冷哼一聲,現在知道套近乎,說按照年齡唔統是哥哥,這個稱謂讓他感到噁心。“呵呵,也就是說喝醉了就可以把我的兩條腿打斷嘍?如果我沒有反抗能力,今天我斷腿的是我,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會可憐兮兮嘛?不是應該拍手稱快嘛?少廢話,今天我是來要房契和錢的,趕緊給小爺準備。”
阿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沒有想到,曾經弱不禁風了八年的悲耀,崛起得如此快。現在就能把唔統揍成這樣,悲耀說得也沒錯,前天唔統揚言要把悲耀的兩條腿打斷,自己也沒阻止。
但她還是淡定地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攤開雙手說道:“悲耀少爺,你也知道,這些年生意不好做,歧統都把錢拿出去了,我們家都在過緊日子呢,實在是拿不出錢還你啊。你就看在這孩子與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彌彥也不想廢話了,右手微微用力,赤川唔統疼得尖叫起來。“少在這裝模作樣!你當年跪在我面前可不是這種態度,你在我悲耀家做了八年僕人,卻恩將仇報,偷走我家財產,連府邸房契都不放過!”
阿慄看著在嚎叫的兒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無賴的模樣。“悲耀少爺,你這樣做,傳出去對你名聲可不好啊。為了錢財,對自己青梅竹馬的兄弟下此狠手,你想想,別人會怎麼說你?”
人不要臉的確天下無敵,彌彥算是見識到了,當初的悲耀是怎麼能夠忍受這家人八年的?那脾氣是有多好。彌彥也逐漸失去耐心了。他將赤川唔統扔到地上,腳踩了上去,赤川唔統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在那裡,痛苦地呻吟著。
“我不想跟你們廢話,今天要不是這小子來偷襲我,被我抓到了,不然改天我也會登門造訪,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在我家做了八年,我家之前的財產你也是清清楚楚,今天我只需要你把一萬金幣和房契拿出即可,從今往後我們便各走各路。今天要是不還錢,不交出房契,那你小兒子會怎樣可不要怪我了!”
阿慄臉色陰沉地看著彌彥,現在的悲耀有這種手段了,倒是她看走了眼。不過,悲耀家剛來吉原城的時候,家產可是接近百萬,現在找自己要這一萬金幣,其實也不算太過分。不過自己現在連一萬都不想還……
看出阿慄在猶豫的樣子,彌彥也不客氣,右腳再次用力,赤川唔統痛苦地嚎叫,嘴角還流出一絲鮮血。
阿慄看著悲耀那未曾有過的眼神,要是不拿出錢財和房契,現在的悲耀是真會讓自己失去一個兒子。
她的喉嚨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隨後眼神中充滿無奈:“好好好,悲耀少爺,你等等,我馬上就叫人去取錢來。”轉身對著身後的僕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僕人心領神會,匆匆地向府邸深處跑去,“罷了罷了。”赤川家的財富其實在幾年前已經積累到比普通人家強很多了,但阿慄依然選擇在悲耀家做奴僕,主要也是源於想要壓榨乾淨悲耀的財產。本來房契是最後的財產,自己偷到就已經完成了最後的壓榨,沒有想到,割腕醒來後的悲耀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自己賣掉的房契也是老老實實贖回來了,以防悲耀有什麼出格舉動。
不多久,僕人抱著一個沉重的木箱,吃力的走了出來,身後還有個奴僕,還小心翼翼地捧著一份房契。“砰”的一聲,僕人用力地把箱子放在地上,惡狠狠地盯著彌彥,緩緩開啟,是一些散亂的金幣和銀票.
“這是你要的一萬金幣,自己點點。”隨後,她從奴僕手中拿過房契,扔給彌彥:“這是你家的房契,你也好好收好。”
彌彥單手拿過房契,仔細看了一遍,點了一下箱子裡面的金錢,對這一家,可不能掉以輕心。確認無誤後,他收起東西,淡淡地說:“這些年你偷走的其他財產就不追究了,也算你曾經照顧我的報答,從此我們便沒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