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灰原亭也那傢伙帶薪上班是有目的的。”彌彥心裡冷笑。這個線索,加上灰原家族的的重重可疑,的確有這種可能。彌彥沉思片刻後說道:“羽泉公子,這件事情關係重大,難道你們就沒有去跟【守夜者聯盟】說嘛?他們可是比我實力強多了。”
羽泉凌翔見彌彥態度有所鬆動,連忙繼續說:“守夜者聯盟和灰原家族是一丘之貉,我們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會調查。”
彌彥冷笑,你這不是沒有證據嘛?想拿我當槍使而已,不過對於這件可以加積分的事情,彌彥肯定不會不管,他要把利益最大化。“我可以去調查清楚,在我調查清楚之前,這手頭肯定很緊的。”彌彥比出一個金錢的動作。
羽泉凌翔也很上道,拿出一張三井商行的會員卡,雙手捧上,“這裡面有十萬金幣,這是給你的調查基金,不夠還可以再給。”
彌彥笑著把那張金卡收下了,那要問肯定不夠,不過要慢慢宰。另外一邊,羽泉凌翔也覺得這金幣很值得,家族裡要培養一個【開門】呼吸者的代價難以估量,呼吸法前中後期,他家雖然不少,也經不起總是損失。
他就相當於把這調查的事情外包了,如果一切進行順利,自己的族長之位那是志在必得,彌彥絕對是一個值得投資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彌彥一直被卡在無法進入“開門”的瓶頸,心情煩悶無比。偶爾能聽到系統的勸善共情,有著極其可憐的幾分積分收入,或許是他小弟們又教訓了吉原城其餘小混混吧。不過修煉的進度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
為了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百無聊賴下,他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吉原城集市之中,他想起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逛街是和末音一起的。她走之後,彌彥感覺整個吉原城沒有了期待感,這種感覺在雨隱村時期一直沒有的。
彌彥對羽鶴末音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現在無法描述,就是想要身邊有她而已……
集市上熱鬧非凡,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彌彥無心欣賞這熱鬧景象,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傢伙,你還記得我嘛?”彌彥扭頭看去,只見是那位曾經送給他精品血骨藤的老奶奶。
今天的她變得年老不少,臉上滿是皺紋。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憂慮。她快步走到彌彥面前,說道:“悲耀小哥,我可算碰到你了。”
彌彥滿臉疑惑,“你?知道我的名字?”之前他一直覺得這老太婆很神秘奇怪,或許今天可以解開謎團了。
“未【開門】的彌彥,打敗赤木家【開門】者的悲耀,現在在吉原城簡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老太婆強擠笑容說道。
“那您今天來是想要?”看這老太婆心裡是有心事。
老太婆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唉,小哥啊,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說。之前送給你的精品血骨藤,其實不是我自己的,是一個頂著長長白髮的中年神秘人送給我的,他說借我的手送給你這個,以後你【開門】了能幫助到我。”
頂著長長白髮的中年神秘人?這個描述有點熟悉……彌彥心中更加好奇,問道:“哦?有這種事?那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多點描述嘛?”
老人仔細想了想後,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說道:“我真記不清了,他說這樣能夠幫我救助我兒子。我兒子在吉原城只不過是犯了點小罪,但是卻被【違使】被抓起來後進入吉原城地牢,就一直沒放出來。我四處打聽,卻沒有任何訊息,最近,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兒子在地牢滿身都是血液,他站在我面前,告訴我,他已經變成沒有任何情感的鬼類了。”【違使】是每個城市作為政府機構維護治安的人,老人說著說著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彌彥眉頭皺成一個“川”,又是吉原城地牢,看來這個地方有大問題。“老奶奶,您先別急。您兒子犯了什麼小罪,您可清楚?又關在何處,您可有線索?”
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我兒子就是和別人起了點爭執,推搡了幾下,根本沒造成什麼重傷。我只有這一個兒子,沒有他,我可怎麼活啊,這幾天我去找了目長大人和那些違使大人,他們說我兒子早就放出來了,根本不在他們那裡,說我如果還去目長府就會告我尋釁滋事,還把我趕了出來。”
彌彥心中也是瞭然了,這灰原家族絕對是有古怪,他們利用狗日國的律法無端因小罪被無故關押他人。
而且還是看準這種無依無靠的娘倆,他思索片刻後說道:“老奶,您放心,我去幫您地牢去打聽打聽情況。如果真是和你夢境一樣,我會想辦法救出您兒子。”
老人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撲通”一聲就要給彌彥跪下,彌彥連忙扶住她,說道:“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麼,我定會盡力。”
彌彥剛應下老人要幫忙救出她兒子,這話聲未落,就看見幾個違使凶神惡煞般從集市一側衝了過來。為首的衙役身材粗壯,滿臉橫肉,腰間佩刀隨著步伐叮噹作響,滿臉囂張跋扈的模樣。
“哼,你這老太婆,居然還敢在這集市上到處晃悠敘述不存在的事情,還敗壞我們吉原城目長的名聲!這次我必然要抓你個尋釁滋事”那為首的違使指著老人的臉,大聲呵斥道。
老人嚇得臉色蒼白,身子止不住微微顫抖,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官爺,我兒子是無辜的,他只是犯了點小錯,你們還要一直關著不放……”
“住口!”衙役拔出刀刃,打斷老人的話,“你兒子早就放出去了,我們都是按規矩辦事!你找不到兒子,不要賴我們政府!你再敢多汙衊一句我們,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