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市,是狗日國南部的一座大城市,離吉原城並不遠,彌彥經過半天多的趕路,來到了這座城市,他比吉原城熱鬧多了,這裡街道兩旁的店鋪鱗次櫛比,行人摩肩接踵,各種新奇的叫賣聲、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據說,這裡還是狗日國曾經的宗教中心,有著不少寺廟。
彌彥站在熙攘的街道,向一位路過的老者打聽奈良市遊郭的具體位置。老者上下打量了彌彥一番,眼中閃過一絲曖昧的笑意,偷偷笑著,抬手朝一個方向指去,說道:“順著這條街一直走,到了路口再問旁人就知道了,不過,小夥子你這麼年輕,真羨慕啊。”彌彥一臉懵逼地謝過老者,帶著疑問朝著所指方向走去。
一路上,彌彥又向幾個路人打聽。奇怪的是,每個人聽到“遊郭”二字,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與戲謔,彷彿他問了一個極其私密又引人遐想的問題。
最後彌彥看到了一個小鬼在他旁邊走過,彌彥拉住他,“請問遊郭的【夢華樓】怎麼走?”
小鬼抬頭,那臉龐特別熟悉,小鬼用清靈的聲音大叫。“我靠,我靠,又是你!”
“你是?”彌彥眨了眨眼睛,在腦海裡搜尋小鬼的身影,他想起來了,是之前小夫他們三人欺負的物件!那個貴族小鬼,那次教訓完小夫他們後,他被嚇傻跑了。“原來是你,這麼巧,那個誰,快告訴你大哥,遊郭的【夢華樓】怎麼走!”
今天的貴族小鬼不能用貴族來描述了,他已經是衣裳襤褸,不仔細看,還以為一名小乞丐。聽到【夢華樓】的他,那稚嫩的臉頰微微發紅發燙,他想起那次彌彥一邊喊著‘一袋米要扛幾樓’一邊揍著吉原城的那三個小混混模樣,“我叫千和,不是那個誰!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彌彥心裡滿是疑惑,但一心想著儘快找到他們說的那位大人,也沒過多在意異樣的目光。
彌彥還沒追問,千和繼續說道:“我可以直接帶你去,省得你總是問別人,不過你得支付200金幣吧。”
“你帶我去吧!”彌彥為了節約時間,想都沒想答應了,原本帶路最多就幾個金幣,看著小鬼這麼落魄了,肯定有苦衷,給錢幫助他也不是什麼壞事。
隨著千和的指引,彌彥很快來到了遊郭,這條街道和外面街道不一樣,店門都是緊閉的,門口都掛著五彩斑斕的燈籠,這條街道應該是晚上最為熱鬧的,能在街道中間看到昨晚繁華所剩下的殘骸。彌彥抬頭看到一塊牌匾上寫著“夢華樓”三個字。在外面能聽到裡面的歡聲笑語不絕於耳,彌彥心中正納悶這是什麼地方。
“我只能送你到這個地方,祝你玩得開心。”千和伸出右手,示意彌彥給錢。彌彥把一個小錢袋子給了他,千和鄙夷地看了一眼彌彥,然後消失在街道中了。
他剛一踏入,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瞪大了眼睛。大廳裡,男男女女們或依偎而坐,或嬉笑玩樂,女子們衣著輕薄豔麗,舉止嫵媚動人。彌彥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遊郭是一個專門的風月街道,【夢華樓】更是個24小時開放的淫穢場所,難怪他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
還沒等彌彥回過神來,一群藝伎看見彌彥穿著不便宜,就像發現了新奇玩意兒一般,扭動著屁股簇擁了過來。“喲,哪兒來的俊公子呀。”一個藝伎嬌聲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傾斜著身子想要依偎在彌彥的胸前。
彌彥嚇得連忙後退,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是來找人的,你們別……別這樣。”
藝伎們聽了,不但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更厲害了。“來這裡誰不是來找人的呀?你想要什麼樣的?看我像你要找的不?我可以陪你玩玩嘛。”另一個藝伎調皮地眨眨眼睛,想要抱住彌彥。
彌彥又急又窘,他輕輕把藝妓推開,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被纏住。“各位姑娘,我真的有急事來找人的,麻煩你們幫我找找一個身上揹著一個大卷軸,腰間別著一把奇怪的長刀的人。”彌彥可憐巴巴地說道,模樣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聽見彌彥真不是來尋歡而是找人的,眾藝妓沒了性質,便紛紛散去了,一位看起來像是管事的嬤嬤走了過來,她揮揮手,她笑著對彌彥說:“你描述的那個人,我們這裡還真有,他欠了我們的酒錢很多,一直說有人來給他付賬,我們心想如果今天沒人來的話,必然要他洗碗還錢了,你帶錢了嘛?他在樓上【風月閣】雅間,你先去找他。”
彌彥忙不迭地點頭,匆匆往樓上跑去,身後還傳來藝伎們銀鈴般的笑聲。
彌彥沿著樓梯往上走,心裡既著急又緊張。這一路上,又時不時有藝伎從房間裡探出頭來,對他拋著媚眼,說些調笑的話。彌彥一直低著頭,眼睛都不敢亂看,腳步愈發急促,結果一個不小心,被自己的衣角絆了一下,差點摔個狗啃泥。
他在雨隱村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去過這個地方!只有一次,被他拜的木葉老師騙去過!現在來到這種地方,精神依舊緊張不已!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放平心態,彌彥繼續往前走。彌彥終於來到了嬤嬤所說的雅間前。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個熟悉又豪爽的聲音:“進來。”
彌彥推開門,只見房間裡擺滿了酒菜,榻榻米上坐著一個男人,左右兩邊各依偎著一位嬌豔的藝伎。自來也正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毛筆,在卷軸上寫著什麼,嘴裡還唸唸有詞:“啊呀,親熱天堂第三部小說還是沒有啥靈感呀!”
“自來也老師!”看見男人,彌彥激動得忍不住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