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叫我行冥即可,但是你這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悲憫嶼行冥淚流滿面了。
彌彥看著悲鳴嶼,誠摯地說道:“悲鳴嶼,你信佛,佛理講究慈悲為懷,可這世間惡鬼橫行,灰原家族為虎作倀,無辜之人飽受苦難。若我們不出手,任由他們肆虐,這又豈是真正的慈悲?懲惡,方能揚善,讓世間重回安寧,才是對佛理的踐行。”
悲鳴嶼低頭沉思,他自幼受佛法薰陶,一心向佛,可親人慘死、同伴凋零,灰原家族不斷用活人做鬼化實驗的畫面,監獄中的那些無辜人類的慘叫聲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他心中糾結,佛法倡導寬容忍讓,可面對這般惡行,若一味忍讓,又怎能對得起那些逝去的生命?
彌彥繼續說道:“我們所做之事,並非出於仇恨與殺戮,而是為了守護更多人的安寧。灰原家族利用鬼化實驗荼毒生靈,只有阻止他們,才能拯救無數像你家鄉那樣的村落,拯救更多無辜的生命。這難道不也是佛所希望看到的嗎?”
良久,悲鳴嶼緩緩抬起頭,眼中的淚水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光芒。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如果放縱惡人為非作歹,便是對善的褻瀆。我願與施主一同,懲惡揚善,還世間一片清明既然今天我沒有死,被你救了,說明佛陀要讓我接受你的想法,並且幫助你。”
彌彥露出欣慰的笑容,一個不死川,一個悲憫嶼,他們兩個的天賦都是無與倫比的,有了他們幫助,未來再次建立曉組織懲惡揚善的力量就更加強大了,他拍了拍悲鳴嶼的肩膀:“好!有你相助,我們對抗這個世界的邪惡便多了一份力量。當務之急,我是想跟你問一個人-不死川實彌,你在這裡聽過他嘛?”
悲鳴嶼微微皺眉,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開口說道:“大約是在兩天前,我當時被關押在此處,只聽得地牢內一陣喧囂。起初,我以為不過是尋常的犯人鬧事,就沒有太過在意。可緊接著,便傳來惡鬼的嘶吼與兵器碰撞之聲。我心中好奇,湊近牢門仔細聽,聽到獄卒的交談說有個白色刺蝟頭闖入這裡斬殺了一個他們的同伴。”
“然而,就在他準備繼續深入之時,變故陡生。他們守夜者聯盟的老大攔著了他。這人身材魁梧,被獄卒們叫老大。他幾招下來就把白色刺蝟頭抓住了。”
彌彥握緊了拳頭,守夜者聯盟果然也加入了這次的實驗,他們口中的老大,沒準就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半月坂田,於是彌彥繼續問道:“後來呢?他們把不死川實彌怎麼樣了?”
悲鳴嶼嘆了口氣,說道:“我當時也繼續聽到了,後面有個獄卒都不認識的一名身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神秘人出現了。這人面色蒼白,眼神冰冷,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他圍著被擒住的白色刺蝟頭轉了幾圈,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緩緩說道:‘這小子不錯,是實驗的好材料。’之後,他們便帶著不死川實彌往地牢更深處走去,之後獄卒便嘖嘖稱奇,說聞到那小子身上的血液,都有一種醉倒的感覺。”
彌彥聽聞悲鳴嶼講述心中暗自思忖:看來不死川實彌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地牢深處也是必定危機四伏,沒準會遇到半月坂田,而悲鳴嶼剛剛經歷磨難,身體狀況也未知。
於是,他轉過身,目光中帶著關切,看向悲鳴嶼說道:“行冥兄,你才經歷這般波折,身體怕是吃不消。此地暫時也算安全,你就在這裡先休息一陣。我獨自前往地牢深處,那裡極有可能就是他們進行邪惡實驗的場地,我必須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不死川實彌的下落。”
悲鳴嶼行冥微微一怔,碩大的光頭用力搖了搖,語氣堅決地回應道:“悲耀兄,你無需擔憂我的身體。我向佛之心從未改變,可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在面對邪惡時退縮。不死川實彌為了對抗惡鬼陷入險境,我又怎麼會袖手旁觀?我的身體十分健康,完全可以繼續前行,與你一同深入地牢,並肩作戰。”說完,他便撿起那幾根斷掉的鐵鏈纏繞在手中,以作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