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趕緊去你的家園那邊。”彌彥聞言,讓吶悻耶給他帶路,趕去他們猩魔一族的家園。
彌彥和吶悻耶在迷霧古林中穿梭。四周的樹木飛速倒退,風聲在耳邊呼嘯。一炷香的左右時間,他們來到了猿魔一族的定居點。
眼前的景象卻讓吶悻耶哇哇大哭。他離開的時候,這裡還是空氣清新,綠植繁茂,宛如人間仙境。可如今,呈現在眼前的卻是一片死寂。零星點點的火苗在摧殘著樹木,也燒著猩猩的毛皮,樹枝也在扭曲著,這一切彷彿在訴說著悲慘的故事。地上灑著黑色的血液,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燻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吶悻耶在邊上不安地叫著,發出嗚嗚的叫聲,聲音中滿是悲傷與恐懼。就在這時,一陣微弱的哀嚎聲從不遠處悠悠傳來。彌彥循著聲走過去。在一片倒塌還在燃著火焰的木屋旁,他們發現了一隻受傷的老猩猩。它的身上是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氣息十分微弱。
吶悻耶看見了老猩猩,“哇”的一聲哭出來了。“阿銩,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怎麼變成了這樣?”
老猩猩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彌彥和小猩猩,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它費力地抬起手臂,指向定居點的深處,聲音微弱地說道:“快……快去救大王……他在巖洞牢房……吶彥摩……他帶來了災難,投靠了鬼類,準備把同族的人都變成鬼類,我們的族人被一名強大的鬼類威脅離開了家園。它們抓走了很多族人,還破壞了這裡的生機……”說完,老猩猩劇烈地咳嗽起來,吐出一口黑血。
彌彥趕忙蹲下身子,檢視老猩猩的傷勢。痛心地搖了搖頭,這個老人家已經沒有救了,生機在慢慢消散,老猩猩緊緊抓住了彌彥,眼中滿是希望,隨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彌彥站起身來,他感受到老猩猩的期許,他想起雨隱村被摧殘的模樣,眼神有些憤怒地問吶悻耶:“你父親是不是在巖洞牢房,帶我過去,我去會會那位吶彥摩。”
猿魔一族隱秘的巖洞巨牢。巖洞四周是森森血跡,牆壁上閃爍著詭異的幽光。
吶彥摩眼角有著一道恐怖的傷痕,蔓延到嘴角,那道傷痕不再長任何毛髮。他眼神中透著瘋狂與怨毒,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
“哥哥,你看看我,這道傷痕還在隱隱作痛,你如此優柔寡斷,這麼多年來,人類肆意狩獵我們族人用來修煉,我們的同胞死傷多少,可你卻只是一味地忍讓!讓我們的聚居地不停地遷徙。”他大聲地斥責著,聲音在巖洞中迴盪。“你還叫我不要去報仇,怎麼可能不報仇,他們傷害的不是你!”
被綁住的猩猩嘴唇微微顫抖,說道:“我們與人類本應和平共處,以暴制暴只會帶來更多的災難。”
“和平共處?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吶彥摩怒目圓睜,“我現在想到的一個辦法只有將所有族人都變成鬼,擁有強大的力量,我們才能報復人類,將他們全部殺光,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被綁住的猩猩略感無奈說道:“你這種做法,只會讓更多生命陷入痛苦,不論是人類還是我們猩猩。仇恨只會滋生更多的仇恨,永遠無法帶來真正的和平。”
“我不管這麼多,他們感受到痛楚才會停止給我們帶來痛楚。”吶彥摩瘋狂地笑了,語氣中帶著不屑。
“我覺得你的想法是沒錯的,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你的族人。”一個聲音從吶彥摩背後傳來。
“誰。”吶彥摩猛地轉頭,一個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是彌彥和吶悻耶。
“其實我的想法和你一樣,減少暴力的最好辦法就是以暴制暴。你可以找到和你志同道合的,為啥又要強加給別人呢。”彌彥那帶有幾層螺紋的眼睛讓吶彥摩有些發怵。
“我說是誰呢?是我這吶悻耶侄子,怎麼?帶一個人回來教訓我嘛?”吶彥摩怪笑道。
“父親!”吶悻耶看見那被綁住的猩猩身上全是傷痕,忍不住大叫了一句。彌彥及時拉住了他,以防不測。
吶彥摩眼神一凜,奸笑起來,“縱使你口才再好,沒有實力,那也只是空說。”說完,一道黑影閃著雷光直接撲向彌彥,太快了,彌彥差點來不及反應,吶彥摩的拳頭瞬間打在彌彥身上,一顆石頭粉碎在半空中,在電光火石之間,彌彥及時使用“替身術”躲避了這次攻擊。
吶彥摩想著自己一擊必殺的,不曾想,眼前的這個人類瞬間變成了一塊石頭,這人類和其餘人類不一樣,值得謹慎對待!吶悻耶站在這裡,說明他派出去的三名手下已經被他擊殺了。
彌彥也心裡也在暗想,這吶彥摩實力不凡,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拔出日輪刀,雷光圍繞著日輪刀在“滋滋”鳴叫。
吶彥摩用它那泛著雷光的雙手,拍著胸脯,眼神中帶著好戰的興奮和嗜血。“嗚哇,嗚哇。我終於找到和我一樣,擁有這種光芒的人類了,走走走,我們出去大戰幾百回合!這裡不好施展身手。”
彌彥微微一笑,化作一道電光出去了岩石地牢之中,吶彥摩也不甘示弱,它可是猿魔一族最快的,這激起了他的好勝心,憑藉著鬼化後的強大體魄,急速閃到洞外。兩人相對站著,吶彥摩露出那尖尖的牙齒,拍打著胸脯,表達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