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盼弟一抬眼,就和夏白露那雙清冷淡漠的眼睛對上。
那雙眼睛彷彿能看穿一切偽裝,直擊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眼神中的平靜和審視讓朱盼弟感到巨大的壓力。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滾燙滾燙的,像是被烈日暴曬過一般。
“藥廠明文規定禁止偷盜公家財物,把你藏在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吧。”夏白露直接點明瞭藥材是朱盼弟偷的。
朱盼弟猛然抬起頭,眼底是震驚和不解,“我,我……你怎麼能確定是我偷的,檢測儀都沒有響。”
到最後,朱盼弟還想再掙扎一下,萬一是夏白露故意這麼說呢。
“(ˉ▽ ̄~)切~~”人群裡響起一陣嗤笑聲。
“朱盼弟說你傻你還不信,我們大家都沒有事,現在只剩你自己,做小偷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朱盼弟,真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想的,費了老鼻子勁兒才考進藥廠,你怎麼能做出偷藥材的事。”
“那點藥材才能值多少錢,再想想咱們一個月的工資有多少錢,撿了芝麻丟西瓜說的就是你吧。”
朱盼弟被人說得面紅耳赤,瞪著一雙眼和人爭辯著,“你們胡說,我沒有偷,那個東西都沒有響。”
沒響就證明她是清白的。
“是嗎?”夏白露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你站過來,讓檢測儀檢查一下,你是不是清白的立即就能見分曉。”
“我……”
朱盼弟站著不敢動,萬一真能檢查出來被開除怎麼辦?
見朱盼弟不動,工人們再次喊道:“朱盼弟,你在墨跡什麼?倒是快點過去啊。”
“你不是說沒偷嗎?檢查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大家還等著下班回家呢。”
“朱盼弟,你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
面對眾人的議論,朱盼弟心裡更加害怕,但是大家都看著,她也不能真的不過去。
好不容易邁出一隻腳後,朱盼弟又不敢動了。
她現在後悔了,不該聽婆婆的話去偷藥廠裡的藥材。抓幾副藥才能有多少錢,她一個月工資都有三十多。
朱盼弟突然發現自己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
見她還猶豫,夏白露利落地挑明,“朱盼弟,你以為我們沒有證據能隨便說有人偷藥材嗎?
我親眼看見你偷藥材,你拿的那幾種炮製好的藥材都是治療風寒感冒的,藥材現在就在你身上。”
夏白露指了朱盼弟身上幾處地方。
偷東西被人看到,還沒當眾點出來,朱盼弟臉上的血色褪盡,她強裝鎮定堆砌起來的淡定瞬間便被摧毀。
“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讓我動手拿出來?”夏白露的雙眼緊盯著朱盼弟。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偷藥材。”
朱盼弟的心理防線崩塌,哭著開始求饒,“我把藥材都拿出來,求求領導們再給我一次機會。”
朱盼弟開始掏衣服,一把一把的藥材從她的衣服裡面被拿出來,“我全拿出來,就這些。能不能別開除我?”
“還真是她偷的,真沒看出來她是這麼一個人。”
“和小偷一起上班真是晦氣,領導真的會把她開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