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凝酒低聲驚叫,“那豈不是太危險,那畢竟不是玉郎,是水草妖啊?”
“雲娘提著燈籠看了許久,都沒看見人影,便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正在這時,看見玉郎坐在那池邊石上,將手腳浸入水中。月光之下,水池中竟然有絲絲縷縷的水草飄動著。”
“雲娘便喊了一聲,‘玉郎!’,壯著膽子看去。”
或許是林行止說的太好笑,柳凝酒便跟著學了一句喊了一聲:“玉郎~”
語氣輕柔中帶著疑惑忐忑,如這故事中的人一般。
林行止心念一動。
“玉郎聽見聲音猛然回頭,立刻藏住臉上慌亂,推辭的笑了笑,問雲娘怎麼還不歇息。那笑容如同畫在臉上一般生硬,雲娘心中一驚,後退一步,在手中絹燈照耀下,那水中漂浮的水草,卻彷彿如同從玉郎手中長出一般。”
林行止說著,便抬起了手比劃。
柳凝酒一巴掌將林行止的手打了回去,隨即臉上露出萬分嫌棄的表情。
林行止收了手,錯了錯了,看來下次自己不便扮演這故事中的壞角色,下次該演個苦情悲痛的丈夫才是。
“雲娘脫口而出一句,你不是玉郎!”
“玉郎的面容突然扭曲,嘴角咧開到不可思議的弧度,一股河底淤泥的腥臭氣飄散出來,玉郎說,我若不是玉郎,又能是誰呢?”
聽到這裡,柳凝酒是在忍不住了,便立刻掐緊了林行止的胳膊,一副害怕又要聽的表情。
林行止繼續講:“雲娘轉身就跑,卻撞見了管家沈伯,沈伯扶住了驚慌失措的雲娘,雲娘看見來人,這才鬆了口氣。”
柳凝酒也跟著鬆了口氣。
“雲娘立刻同沈伯說了,沈伯細細一聽,便將自己的疑惑也說出來。‘夫人,老奴這幾日也覺得蹊蹺,少爺自從那日落水被救後,性情大變,將城東三百畝良田賤賣,所得的銀兩,全拿去了煙花之地。更奇怪的是,這幾日來,少爺宿在書房,每日掃撒僕人,總能從書房發現一攤腥臭泥土。’聽了沈伯的話,雲娘便躲去了孃家,找出一本記載怪異志傳的書籍,書上記載:水草成妖,善化於人形,性情淫亂,喜宿淤泥……”
“這便發現了?那雲娘怎麼辦?那原本的玉郎可是死了?”柳凝酒問。
“次日,邊傳出玉郎一擲千金為青樓花魁贖身的訊息,急著趕回,卻被人拿著一紙休書攔在門外。雲娘想到以往種種淚如雨下,如何也不相信玉郎休了自己。”
“可這休書之上,卻有奇怪的腥臭味,想到昨日所遇,雲娘便知道,真正的玉郎,恐怕已經死了!”
“真死了?”柳凝酒問。
林行止察言觀色,隨即搖了搖頭。
“非也,非也,雲娘心灰意冷,來到城外,取出定情玉佩抱在懷裡,正要投入河中,了卻性命,卻聽見一個人喊住了她:‘夫人可是來尋那名叫玉郎之人?’此言一出,雲娘轉身,便看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身著道袍,正立於河邊樹下。”
“不等雲娘開口,那老者便說,是被那河中妖怪,奪了軀殼。雲娘立刻下跪,想要求一個破解之法。正此時,那河中忽然掀起巨浪,一個玉郎面貌之人破水而出,大喊要吸乾富戶家中氣運,祝他修煉。”
“正在此時,雲娘手中玉佩脫手,掉入河中,被水草妖困在河底的真正的玉郎,感受到雲孃的氣息,便要醒來,道士便趁機降服了水草妖。玉郎從河中上來,與雲娘相擁而泣。”
見柳凝酒無動於衷,林行止又補了一句:“故事講完。”
“這水草妖吃人嗎?為什麼沒有在雲娘識破之時,將雲娘吃了?還有,為什麼這麼厲害的妖怪,最後只需要玉佩便打敗了?玉郎在河裡泡了那麼久,又抱住雲娘,寒氣豈不是全過到雲娘身上了?”柳凝酒一連串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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