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汐來這府中,已然近一月時間,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動手。
恐怕老夫人今日喜愛,明日厭棄的,是這賴在王府不走的太傅府嫡小姐吧。
就算上杆子做妾,也遭人厭棄。
夏敏兒出口譏諷:“蘇小姐就一點不急?”
聽見這話,蘇芸汐便想起自己早就動手,但此時為了有個人替自己背鍋,難免要在夏敏兒面前演一齣戲才好。
蘇芸汐狀似沒有了脾氣,只當聽不出夏敏兒話裡的嘲諷意味,輕輕抬眼,嘆了口氣:
“我天天在那老夫人房中,就如同被看守一般,如何能做什麼?”
“這事情二夫人難道不知道?老夫人房中之人如何的看守有力,若非如此,您身邊那位懷有身孕的丫鬟,怎麼會至今還留在老夫人院裡?”
這段話看似為自己開解,實則是要捅到那夏敏兒的痛處。
果然,說起松兒,夏敏兒便立刻如打了雞血一般。
幾次去老夫人院裡要人都三番無功而返,這恐怕就是與那柳凝酒拖不了干係。
“看著那柳凝酒風光無限,你就能忍?”
這話雖然是說給蘇芸汐的,實則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蘇小姐可有高見?你總不能一直忍到她將那孩子生下來?”
夏敏兒語氣冷硬,大有看笑話之意思。
蘇芸汐低眉順眼,帶著些委屈神色:“你我可是同病相憐,只怕那孩子生下來,這王府嫡系的子嗣的位置,就要落到她頭上了,往後的日子……”
話說到一半,便止住,提醒夏敏兒,這到時候若是真的讓柳凝酒將那孩子生下來,二房的情形可想而知。
恐怕獨留夏敏兒一人,悽悽慘慘。
見夏敏兒臉色果然有異,蘇芸汐便知道自己所說的到了火候,便忽然微微一笑,眼中卻滿是陰冷,那惡毒的計策恍若寒冰冷刺一般。
“王爺剛回府,從前王爺離府的動靜可是鬧得滿城皆知,此刻王爺回府,想來也有不少要來拜見的人,聽聞二夫人最擅長設宴,何不在辦一場?邀請些相熟的宗親女眷世家子弟們來熱鬧熱鬧,也祝賀一番王妃有喜!”
蘇芸汐將最後一句低聲說出:“這以往的仇,可不是要還回去才是?”
夏敏兒目光一閃,原本聽見宴席就心生煩亂,不正是上一次宴席懷了自己的好事麼?恐怕這宴席之後,又生什麼風波。
但聽說請些人來,恭賀王妃有喜,便想到,若是藉著別人的手,不論是下毒還是什麼,叫那柳凝酒滑胎,叫她也嚐嚐失去孩子的苦痛,將這仇報回去。
於是心念一動,生出了些興趣來。
但是自己這麼做,恐怕讓了太多好處給蘇芸汐。
“別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事情都是我做的,好顯得你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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