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拿起一本一書來。
柳凝酒就順著他的話望去,居然是那本世間僅存一本的《醫術註解》。
自己曾經聽說過這本書,但卻從未親眼目睹。
不過像林行止這麼權傾朝野的人,想得到這麼一本書也實在容易。
柳凝酒驚喜地收了下來,隨即跪下磕頭。
看到她一個接一個磕頭和奉承,林行止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以後在我這裡,你不用下跪,更不用動不動就磕頭。除了必要的禮節,其他繁瑣的一切免去。給你東西只管拿下即可,不必多說。”
聽到之後柳凝酒愣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說,可以不用下跪,不用磕頭。
往日,尤其是在上一世,她不管是否低賤,可謂跪破了膝蓋,磕破了頭,只為求取夏敏兒這類人一時的一絲寬容。
這林行止雖然苗若冰塊,但似乎和別人不太一樣。
也許這便是身經百戰,保家衛國的人素有的寬宏吧。
她充滿感激地望著他,可憐可愛。
柳凝酒知道自己這麼做會很容易激發他人的憐憫。
但自己這次卻是真誠的。
他讓自己感到了這世間的一絲溫暖。
林行止對這麼一副表情,竟然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模樣竟可憐的有些讓人心疼。
他突然有了一種想法,想要把她抱在懷裡永不放手。
這念頭嚇了他一跳。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了。
隨即便刻意冷著臉對她說:
“不過是母親對你多有重視,況且你還為我們的舊疾做了這麼大的治癒。你別多想。”
“奴婢知道。多謝王爺厚恩。”
他這一冷,讓柳凝酒又開始懷疑剛才是不是誤解了他。
晌午,梨棠院內響起一陣陣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柳凝酒這個小賤人!真以為攀上了枝頭就能當上鳳凰了?到底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前些天還害得我在林行止面前丟盡了臉面…”
越罵越氣,隨即便又抓起一個花瓶就往地上摔。
“夫人息怒。不必為了這麼個小賤人大動肝火,仔細著自己的身體呀!”
一旁的貼身嬤嬤連忙安慰道。
同是一起陪嫁服侍自己,連這嬤嬤都知道安慰自己幾句,而那個賤人倒是隻會攀高枝兒!
夏敏兒氣不打一處來,又想到自己難有身孕,還嫁了林藏之這個廢物,一時間又氣又悲,丟下手裡的花瓶,便大哭起來。
正巧林藏之來找她。
看到夏敏兒哭的不省人事,非但沒有安慰,倒是心煩的很,抱怨她讓林行止搶走了柳凝酒。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上次吵架還嫌吵的不夠?趕緊給我找個漂亮丫頭來,等老太太抱上了孫子,自然有你好處!”
夏敏兒不哭了。她感到了一陣心酸絕望。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了這個廢物,她又有什麼辦法呢?況且自己只是女人,有苦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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