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老夫人在這祈福,往往會住幾日?”柳凝酒問。
“回王妃的話……”小梅思索一番,“似乎都是當天內申時便回府了。”
這才是老夫人的秉性,若叫她留宿,那當然一日都不行。
柳凝酒往前走,這處太過清冷了。
看不見衣物,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在屋外,若不是屋子梁瓦門窗乾淨,還有些活氣,幾乎要以為這是一處荒地。
此刻除了自己與小梅,君岐,三人之外。尚未看到一個人影。
“小梅,你去喚一番。”
“是。”小梅領了命,邊走到門前,高聲喊道,“松兒姐姐,我是小梅。王妃前來看你了。松兒姐姐!松兒姐姐……”
可不論如何喊,都沒聽見有人回應。
小梅跑到門前,拍了拍門,沒有任何回應。
正當柳凝酒要往前走之時,身後傳來君岐的提醒,“王妃,屋裡有人,但似乎氣息微弱……”
柳凝酒回頭看見君岐凝重神色,眼見小梅怎麼問都沒有回應,暗道不好。
“砸開門。”
君岐風一般從身前略過,拔劍在門縫中一挑,隨即推開了門,衝了進去。
小梅在一旁嚇了一跳,尖叫一聲,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跑來的柳凝酒。
柳凝酒急著跑入屋中,便看見一女子散發,脖子上纏繞一道白布,白布之下紅痕醒目,腹部顯懷,倒在地上。
君岐在一旁試了試她的鼻息,對著柳凝酒點了點頭。
小梅跑進屋,又尖叫一聲,叫了一聲“松兒!”衝上去將女子扶起。
女子臉色發白,靠在小梅肩上。
柳凝酒拿起松兒的手把脈,寸關脈弱,沉而無力,尺脈獨滑,腹中胎兒無恙。松兒自身脈象虛浮,那胎兒的脈反而更有力些。
母親雖然自縊昏迷,這胎兒卻在一刻不停的汲取母親身上營養。
四下環視一番,這房中無任何吃食氣味。
柳凝酒心中有些恨,如若不是她今日前來。松兒自縊房中,夏敏兒便又造一條殺孽。
“馬車上,將我銀針拿來。”柳凝酒下令。君岐三兩步跑到屋外。
柳凝酒接過昏迷之人,與小梅一同將人抬起,小心放回床上被褥之中。
“小梅,你去問寺人要些紅糖薑茶或蜜水,如若這兩樣都沒有,便只要一份熱水便可。”小梅幾欲落淚,領了命匆匆跑走。
柳凝酒掐住松兒人中,似乎毫無果效。
門外一陣風聲,君岐將柳凝酒的藥箱拿回,穩穩開啟,放在了床前。
柳凝酒抽出銀針,心中思索著。
“你去,讓門前的暗衛分開去買,補氣血的吃食,紅棗,黃芪,枸杞。越快越好。”
君岐離去,遠遠的,柳凝酒聽見傳來哨聲和布穀鳥叫,或許是聽的多了,在一片吵雜聲中尤其清楚。
想來不止寺門前,也有暗衛喬裝混入香客之中,隨著自己進入寺中。
想來也是林行止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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