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嬸孃終於找到了恭桶,只是這恭桶都不知多久不用了,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她若是等用了再刷,是在麻煩。
思來想去,還是立刻就刷了更好。
這驛站中一個月內,一連來了兩個病秧子。
那李景澤還好,這一屋子的府衛都是男的,多少都能幫上。
可今日來了個女子,也就只有自己能照看了。
秋嬸孃嘆了口氣,前幾日看見那李景澤發病,直接了當的便暈過去,這新來的女子比李景澤看著更加瘦弱,不知如何。
還好聽說,今日之內,醫治的夫子便要到了。
秋嬸孃提著恭桶往回走,發現院中一個人影都沒有,或許是接了什麼訊息和命令,又出去了。
秋嬸孃暗自感嘆,往陳春垂所在的屋子走。
開了門,便看見陳春垂撲到在地,身側還留著一攤血紅的印子。
頓時,哐當——一聲,摔了恭桶,人也嚇得跌坐在地。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秋嬸孃回身往外望,院子裡的府衛已經走光。
只留下她老婆子一個人,這可如何是好?
秋嬸孃急急的去敲隔壁,李景澤如果還醒著,至少不是留她一個人手足無措。
秋嬸孃爬起來去拍李景澤的房門,大喊,“出人命拉!出人命啦!”
屋內傳來咳嗽聲,秋嬸孃便知道李景澤醒著,或許狀態還好,便繼續大喊,“出人命啦!隔壁的人暈倒了,現在人都走了!”
李景澤搖搖晃晃的開了門,他比陳春垂也好不到哪去,只是日日有藥食滋補,倒不似陳春垂那般瘦的像骷髏。
“你快來,這孩子暈倒了,地上一攤血……”
李景澤攢足了勁,跟著秋嬸孃身後。
到了屋中,最先看到的便是那個怪異的圖案。
似乎是刻意要留下的資訊,並未掙扎時流血胡亂所致。
這女子既與自己送在一處,應當是與自己一樣,同中了蠱毒之人。
桌上的藥碗還不曾收起來,那碗底的痕跡十分眼熟。
李景澤按下不適,安撫驚慌失措的秋嬸孃,“嬸孃,這女子喝的藥,可與我的藥一致。”
秋嬸孃愣著臉,驚恐未消,點了點頭。
李景澤伸手探了探陳春垂鼻息,這症狀他再熟悉不過。
自己平日便是無時無刻陷入昏迷之中。
“嬸孃,別擔心,她有氣,只是跟我一樣,時長暈了過去。這藥會激動體內毒……毒素。過一忽兒她便醒了。”
“哎呦,遭了孽噢,這孩子還看不見……”秋嬸孃嚎的聲音大。
看不見?李景澤心中一驚,這幾日他時常覺得自己眼前灰濛濛的,有時甚至醒了,眼前也一片灰暗。
如若這女子比自己玩幾天獲救,又失眠。
那自己的未來,豈不是也是隻有失明這一條路。
李景澤不由得痛苦起來,希望自己雙目失明之前,至少能再見一眼槐兒。
但如果自己的失明,乃至身死,可以換的槐兒康復,那他死也願意。
儘管心中痛苦,李景澤任然拍了拍秋嬸孃的肩膀,寬慰一番,又去將陳春垂費力的拉起。
秋嬸孃立即搭了把手,將陳春垂放回床上。
李景澤看了,這血跡是咬破手指畫的,便就近麻煩秋嬸孃去自己房中拿了東西,為陳春垂包紮。
“嬸孃。”李景澤喘著氣,在一旁桌旁休息著,“這處血跡,你不要動,只等府衛看過了,再聽他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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