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兒子幼稚又天真的話,張志高氣急,但又被噎著說不出話來。
半響,張志高才示意張世光先坐下。
“你怎麼知道老子沒護著他們?”張志豪揉了揉太陽穴。
一想到今天早上在大隊支部發生的事,他就頭疼不已。
這一個多月來,這個臭小子沒給他闖什麼禍,他還以為他是長大了呢。
沒想到是在這兒,給他憋著個驚喜。
正當張志高考慮著要怎麼和張世光說時,他的大兒子、二兒子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
剛才父親說要教訓小弟,讓他們先進去房間,不要出來。
現在外面已經沒動靜了,想來事情已經結束了。
張世林,張世豪一開啟房門,就聽見小弟剛才那不服氣的一番話。
想了又想,張世林才決定透露當年的一些事情:“世光,其實爹已經很盡力的護著文嬸一家了。”
“當年文叔被炸傷,甚至沒能挺到回來,在半路就去了。”
“當時大隊許多人對文叔家虎視眈眈,想要讓文嬸改嫁,把小妞過繼出去……
那個情況,哪怕文嬸、大樁他們有愛國爺爺護著,也是十分困難的。是爹撂下狠話,這才沒人敢去碰文嬸她們。”
聽到自家大哥的話,張世光嘴巴張的大大的,這是什麼情況?大哥說的這些,他怎麼都不知道。
看兒子傻了眼一樣的表情,張志高無奈道:“你和壯實家的小兒子,從小和大樁玩得來,這種事情,我們怎麼敢和你說。”
“死了爹,娘又瞎了眼……能活下來就不錯啦,難不成爹還能縫住所有人嘴巴,不讓他們說話?”
張世光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張世林又緊接著說道:“其實還有工分上,爹也偷摸著幫了不少忙。”
“當時大樁才15歲,而且平時還不愛幹活,一開始哪能拿七個工分?是爹偷偷讓人放了點水。”
“然後愛國爺爺他們也伸了把手,他才這樣過了最初最難的時候。”
“行了,今天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你個臭小子,真不知道老子今天為了給你擦屁股,和李家他們對罵了多久。”
“下次幹什麼事情,一定三思而後行。”
張世光渾渾噩噩,離開大廳時,耳邊還殘留著張志高的話語。
這一晚,他失眠了。
以至於第二天,陳望海找過來的時候,張世光都差點沒起得來床。
張世光懶散的揪著那個大光頭,打著哈欠說道:“陳老三?今天你怎麼有空過來,不去上工嗎?”
白了眼面前這個叼毛,昨天夜裡的動靜,陳望海在來的路上可都聽說了。
陳望海道:“那頭狍子,宜早處理不宜遲。麻溜的上我家,今天咱們就把它處理了,賣肉。”
聽見陳望海的話,張世光頓時就不困了。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跳下來。
拉起陳望海就往他家趕。
別看兩人都才十九歲,但處理起牲口,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僅僅花了一個多小時,陳望海、張世光就將那頭狍子肢解好,肉分門別類。
像下水,狍子血這些,先留在陳望海家,等他們賣完狍子肉回來再分。
陳望海就交代陳星月,他大概要下午才回到來,讓她跟爹孃說一聲,不用擔心,然後就和張世光往縣城裡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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