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滾油!燒死隋賊!”
楊倓在廝殺和慘叫聲之中,
聽到城頭上樑軍將領下令滾油攻擊!
他心下一緊。
緊接著。
一鍋滾燙的金汁在楊倓旁邊的一架雲梯當頭澆下,下方隋軍士兵的皮肉立刻如蠟般融化,露出森森白骨。
“啊!”
“我的臉……”
“啊……”
慘烈之聲不絕於耳!
雖然如此,依舊未能減緩隋軍攻城的速度。
城垛處已變成血肉磨坊,楊倓已經率領數百名隋軍精銳攻上了江陵城頭。
石磐的巨斧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血雨,殘缺的肢體在他腳下堆積。
一名梁軍校尉的腸子拖出三米遠,
仍掙扎著要撿起佩刀,被楊倓一劍刺穿心臟。
城牆磚縫裡浸透了鮮血,踩上去黏膩打滑。
“殺!”
楊倓劈開一名敵軍的頭顱,腦漿迸濺。
墨五在他身側被長矛刺中大腿,仍咬牙砍翻兩名敵兵。
城下的屍體越堆越高,後來的攻城隋軍竟是踩著同伴腫脹的屍體向上攀爬。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糞便味和皮肉燒焦的惡臭。
夕陽西沉時,隋軍終於在東城牆開啟缺口。
“殺!”
“一個不留!”
楊倓率數百名隋軍精銳殺入甬道,每一步都踩在沒過腳踝的血泊中。
梁軍的垂死呻吟與兵刃碰撞聲交織,當最後一名抵抗者被長矛釘在城樓上,
江陵城的旗幟緩緩墜落,砸起一片血霧。
江陵的城防本就不如長安堅固,加上守軍毫無準備,很快就被攻破。
“殺!”
楊倓一馬當先,衝入城中。
梁軍四散奔逃,根本無法組織有效抵抗。
蕭崢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楊倓的親兵攔住。
“蕭崢,你哥哥攻打江都,你就在這裡等死吧!”楊倓冷聲道。
蕭崢跪地求饒:“燕王饒命!小人願意投降!”
楊倓冷笑幾聲:“現在知道求饒了?晚了!”
一劍結果了蕭崢的性命。
江陵城很快就被完全佔領,楊倓下令:“傳令全城,蕭銑叛逆,其弟蕭崢已伏誅!凡願意歸順大隋者,既往不咎!”
訊息傳開,城中百姓紛紛歸順。
與此同時,江都城外的蕭銑正在準備再次攻城,突然收到江陵失守的訊息。
“什麼?江陵被攻破了?”蕭銑如遭雷擊,“楊倓不是去長安了嗎?”
謀士分析道:“主公,恐怕我們中了楊倓的計!他聲東擊西,暗度陳倉!”
蕭銑急得團團轉:“那現在怎麼辦?”
謀士建議:“主公,江陵是我們的根本,必須立即回援!”
蕭銑咬牙道:“撤軍!立即撤軍回援江陵!”
蕭銑軍匆忙撤離,江都之圍再次解除。
楊廣在宮中得知訊息,大喜過望:“倓兒真是用兵如神!”
而在長安城下,張豹率領的“援軍”也終於到達。
唐軍中軍帳,
李淵看到楊倓的旌旗,心中一緊:“楊倓果然回來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這支軍隊怎麼看起來士氣不振?”
李世民仔細觀察後,驚訝地發現:“父親,這些好像都是新兵
李淵恍然大悟:“我們又被楊倓騙了!這不是他的主力!”
李建成不解:“那楊倓的主力在哪裡?”
很快,江陵失守的訊息傳來,李淵父子這才明白楊倓的真正意圖。
“好一個楊倓!”李淵既憤怒又佩服,“此子用兵,確實高明!”
李世民沉聲道:“父親,現在蕭銑回援江陵,我們失去了一個盟友。”
李淵點頭:“不錯。而且楊倓佔領江陵後,實力大增。看來我們必須重新考慮策略了。”
江陵城中,楊倓正在清點戰利品。
“殿下,我們繳獲了大量糧草和兵器,足夠支撐半年。”墨五興奮地彙報。
楊倓滿意地點頭:“很好。現在蕭銑肯定會回來奪城,我們要做好準備。”
他看著地圖,眼中閃過深思:“不過,蕭銑若要攻打江陵,就無法再威脅江都。而李淵失去蕭銑這個盟友,也不敢輕舉妄動。”
墨五佩服道:“殿下一招妙棋,化解了兩線作戰的困境!”
楊倓微笑道:“這只是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
夕陽西下,江陵城頭飄揚著大隋的旌旗。
楊倓站在城頭,望著遠方,心中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天下雖亂,但他有信心一步步平定叛亂,重振大隋雄風。
而在遙遠的江都,獨孤嫣然也在城頭望著西方,心中為楊倓的勝利而欣喜。
這場天下大亂的棋局,正在楊倓的掌控下悄然改變著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