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內,楊倓正與獨孤嫣然在花園中散步。
連日來的激戰讓兩人都疲憊不堪,難得有片刻安寧。
花園中桃花盛開,粉白相間,煞是好看。
“你那天說的後手是什麼?”獨孤嫣然好奇地問道。
楊倓微微一笑:“黃雀在後。我派人假冒宇文化及的手下,去見李密,說宇文化及願意獻上洛陽城防圖,共同對付我們。”
獨孤嫣然驚訝地睜大眼睛:“你這是要...”
“讓他們重新聯手。”楊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當然,這份城防圖有些'特別'。”
獨孤嫣然恍然大悟:“你是要引蛇出洞?”
楊倓點頭,眼眸閃爍著寒光:“正是。李密若輕信此圖,必然會按圖索驥。到時候...”
“守株待兔!”獨孤嫣然拍手笑道,“妙計!”
正說話間,墨五匆匆走來:“殿下,有緊急軍情!”
楊倓收起笑容:“何事?”
“江都傳來急報,宇文化及的餘部在長江沿岸作亂,攻破了幾座城池,正向江都方向進逼!”
楊倓臉色一變:“怎麼會?宇文化及不是在洛陽附近嗎?”
墨五搖頭:“根據情報,領兵的不是宇文化及本人,而是他的心腹爪牙元禮。”
獨孤嫣然皺眉:“元禮不是隨宇文化及一起逃離洛陽了嗎?”
“看來他們是兵分兩路。”楊倓沉思道,“宇文化及留在北方牽制我們,元禮則南下進攻江都。“
墨五焦急道:“殿下,江都防務空虛,若不立即增援,恐怕...”
楊倓斷然道:“傳我命令,薛世雄即刻率一萬精兵星夜南下,增援江都!”
獨孤嫣然擔憂道:“可是這樣一來,洛陽的兵力就更加不足了。”
楊倓目光堅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江都乃陛下所在,若有閃失,大隋江山必將動搖。與其死守洛陽,不如保全江都。”
墨五領命而去,獨孤嫣然卻隱隱覺得不安:“你覺得這事有蹊蹺嗎?”
楊倓微微點頭:“確實有些奇怪。宇文化及此人狡詐多疑,不像是會分兵冒險之人。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另有所圖。”楊倓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傳令下去,加強城防,尤其是地道和暗道,一定要嚴加防範。”
與此同時,距離洛陽百里外的一座荒廢廟宇中,李密正與一名黑衣人密談。
“你確定這份城防圖是準確的?”李密盯著面前的羊皮卷,眼中既有貪婪又有懷疑。
黑衣人點頭:“千真萬確。宇文化及說,這是他在洛陽城中潛伏多日所繪,每一處城防、每一個暗道都標註得清清楚楚。”
李密仔細檢視地圖,尤其關注了標記著“秘密通道”的幾處:“這些暗道真的沒人把守?”
黑衣人壓低聲音:“楊倓人手不足,無法全面佈防。這些暗道平時幾乎無人知曉,更別說把守了。”
李密眼前一亮:“好!若能從這些暗道潛入,洛陽唾手可得!”
黑衣人躬身道:“宇文化及還說,他已派人在城中埋伏,只等魏公大軍一到,裡應外合。”
李密大喜:“傳令下去,三日後黃昏,大軍悄悄向洛陽推進,務必在天黑前抵達城下。”
黑衣人領命離去,李密獨自在燈下研究地圖,越看越是欣喜。
洛陽城南一處農舍內,黑衣人脫下面具,露出墨五的面容。
“殿下的計策果然奏效,李密已經完全上鉤。”墨五對身旁的親衛說道。
親衛點頭:“李密此人雖然勇猛,但太過自負。這次他必然會按照假地圖行動。”
墨五冷笑:“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什麼是'請君入甕'了。”
夜深人靜,楊倓在書房中研讀兵書。獨孤嫣然端著熱茶走進來,見他眉頭緊鎖,不由問道:“想什麼呢?”
楊倓抬頭:“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李密此人雖然自負,但不是傻子。如此輕易就上當,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獨孤嫣然沉思道:“會不會是他也在設局?”
楊倓眼睛一亮:“有這個可能。”
他站起身,踱步思考:“李密若知道地圖有假,卻假裝上當,那他的真實目標是什麼?”
獨孤嫣然美眸一亮,突然想到:“會不會和江都有關?”
楊倓猛地轉身:“什麼意思?”
“你派薛世雄南下增援江都,洛陽兵力大減。若李密知道這一點,肯定會趁虛而入。”
楊倓眼中精光一閃:“你說得對!這很可能是聲東擊西之計!”
他立即下令:“傳墨五速來見我!”
墨五很快趕到,楊倓直接問道:“南下的軍情,有多少人知道?”
墨五思索道:“除了您的親信,沒有外人知曉。”
楊倓追問:“薛世雄何時出發?”
“今晚子時。”
楊倓吩咐道:“傳令薛世雄,暫緩出發,改為明日黃昏。同時,讓他帶著一隊人馬,悄悄從城東小路離開,故意讓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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