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把椅子原本離得遠，方盛旗見白茉寧坐下了，自己把另外一把拉了過來也挨著她坐好。
他靠得這麼近，白茉寧有些不自在，趙城卻瞟了一眼，低頭意味深長地一笑。
方盛旗隔三差五地往這裡跑，究竟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白茉寧？
“九斤，那首歌還記得吧？好久沒聽了，給我唱唱吧！”
這修補改進捕獸籠的事情本來不是趙城這樣的國家緊缺人才該乾的，白茉寧想勸他換個活兒幹，可是剛想開口，便被趙城截斷，她只得清了清嗓子唱起了《友誼地久天長》。
白茉寧唱，方盛旗在旁邊自然而然地打起了拍子，一首歌唱了兩遍，趙城才把手裡的籠子交給白茉寧。
“九斤，你把這個給張獵戶看看。”
“趙老師，這籠子的柵欄間隙這麼大，該不會故意設計的吧？”
白茉寧拎著籠子翻來覆去看了半天。
機關設計改進了不少，只是那柵欄間隙大的，可以擠出一隻拳頭，小動物肯定關不住。
“是我故意設計的。”趙城笑了笑，“焚林而狩，涸澤而漁，早晚有一天會什麼都沒有。我這麼做，就是想讓那些還沒長大的動物有機會逃生。”
白茉寧大為讚許，想稱讚兩句，卻被方盛旗搶了。
“趙老師目光長遠，真是我輩學習楷模。”
“少在這裡拍馬匹，你今天來，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大的麻煩了？”
趙城移動了一下椅子，面對兩人坐下。
“那還用說嘛？”方盛旗不好意思地笑笑，卻並未提及討教的事情，他怕一提趙城立即讓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