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宗遠問道:“殿下,該如何處置燕王和宋齊丘及馮延巳五鬼?”
李煜劍眉一蹙,
他還未開口。
張承業和哥舒宗遠二人看到燕王帶著數名親衛,
大搖大擺的從他們旁邊走過,
在插肩而過的一剎那,
張承業在燕王臉上,分明看到了一抹得意洋洋的詭異冷笑,
“殿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承業二人虎目一驚,滿是不解,
“燕王和馮延巳五鬼,將宋齊丘出賣。”
“而且宋齊丘也將所有罪責攬在身上。”
“父皇只下旨誅滅宋齊丘九族。”
“什麼?”
張承業和哥舒宗遠二人臉上再次大驚。
本來他們以為可以將燕王等人一網打盡,
沒有想到,
只是殺了一個宋齊丘!
這叫什麼事啊?
他們正要繼續詢問李煜。
卻見李煜已經徑直而去,
“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抄宋齊丘的府邸!”
血色的黃昏籠罩金陵,
宋府朱漆大門被神武軍的撞木轟然破開。
“奉六皇子令,誅逆賊宋齊丘九族!”
“抄沒府中所有家產!”
張承業的吼聲震得樑上灰塵簌簌而落。
神武軍鐵甲洪流湧入府邸時,
宋夫人正抱著傳家玉圭癱坐在祠堂,
她面前堆滿來不及焚燬的密信,
有與契丹往來的路線圖,
有給李弘翼配毒的方子,
甚至還有半幅染血的龍袍料。
“你們不能...”
宋夫人突然癲狂大笑,“我侄女是燕王側妃!我...”
“咔嚓!”
刀光閃過,
宋家祖祠的牌位被劈成兩半。張承業踩著碎木屑上前:“你們宋家投敵叛國之時,可想過今日?“
…………
金陵,
朱雀大街,
十輛囚車緩緩駛過,
沿途百姓的唾罵聲如潮水般湧來。
爛菜葉砸在宋家人臉上,
“斬!”
監刑官令旗揮下,
十七顆人頭同時落地。
血濺三尺時,
李煜的白馬恰巧踏過刑場邊緣。
他沒有駐足,只是抬手示意親衛開啟宋府庫房——
“鐺——”
銅鎖墜地的聲響中,
圍觀的百姓倒吸涼氣。
庫房裡金磚堆成小山,
南海珍珠像米粒般撒落滿地,更有整箱的田契地券,
墨跡未乾的竟寫著“強購”二字!
“取三成充入國庫。”
李煜的聲音清晰地傳遍長街,“餘下的……“
他忽然抽刀劈開糧倉鐵鎖,
黃澄澄的粟米瀑布般傾瀉而出:“分與金陵百姓!”
人群瞬間沸騰。
白髮老翁顫巍巍捧起米粒老淚縱橫,
婦人拉著孩童跪地高呼:“六皇子千歲”,
更有青壯漢子紅著眼眶捶胸發誓要投軍效死。
朱雀茶樓,
雅間內,
“殿下這手妙啊。”
婉兒莞爾一笑,“既除了奸佞,又收了民心。“
周娥皇微微一笑,她輕輕放下茶盞,“那可是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