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保持著沉默,房間的氣氛慢慢變得凝重了起來,甚至有些讓人感覺到壓抑似的。
忽然,沈硯清轉身走到了床邊,直接仰天躺倒,神經質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了好一會,沈硯清才止住了笑,目光看著酒店房間的天花板,說道:“老婆出軌頂頭上司!哈哈!你叫什麼來著?哦,對,陳默!”
“陳默,你可真是個綠毛龜!”
“你朋友都已經拍到了他們一起來酒店的照片,你都不敢拿這些去質問你老婆?竟然還錄下他們在你家苟合的影片當鐵證?”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真是開了眼了,竟然見識到了你這種沒骨氣的綠毛龜!”
沈硯清每嘲諷陳默一句,陳默臉色就難看一分,到了這個時候已然是青筋暴起,怒喝道:“夠了!”
“夠了?”
沈硯清仍舊看著天花板,接著譏諷道:“王世亮搞了你老婆,現在,她老婆就在你面前,就在一個房間,你竟然跟他老婆談條件?”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你還有沒有點血性?”
“要是換了我,早就以同樣的手段報復,先出口惡氣了!”
“沒骨氣,沒血性,不是個男人!”
陳默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就攥起了拳頭,惡狠狠的看向了沈硯清,已然是處在暴走的邊緣。
“對了,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沈硯清說到這裡,雙手撐起上半身,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陳默,似笑非笑的說道:“莫非,這就是你老婆出軌我老公的原因?”
沈硯清這似笑非笑的表情,既有嘲諷,又有挑釁,各種情緒拉滿,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陳默徹底失去了理智暴走了!
陳默猛的撲向了沈硯清,而沈硯清在陳默撲過來的一瞬,不僅沒有躲避,反而張開雙手抱住了陳默……
騎自己的腳踏車時,總是格外小心,輪胎氣壓要剛剛好,鏈條要定期上油,剎車片不能磨的太狠,就連車座的高度都要調整到最舒適的位置。
上坡時,捨不得站起來猛蹬,怕傷到齒輪。
下坡時,手指始終虛搭在剎車上,生怕速度太快失控。
可騎別人的車呢?那就完全是另一種騎法了!
跨上車座的那一刻,就沒了顧忌。
站起來猛蹬,齒輪咬合處發出咔咔的聲響,鏈條繃得緊緊的,彷彿下一秒就要崩斷。
下坡時非但不減速,反而放開車把,任由慣性帶著自己俯衝,耳邊風聲呼嘯,哪管它車架會不會變形、軸承會不會磨損?
反正不是自己的,騎得再狠也不心疼。
騎到半路,車把歪了?隨便掰正一下繼續。
座子鬆了?將就著坐,實在不行就站著蹬。
鏈條掉了?那就隨手一掛,能轉就行,哪怕齒盤磨出火星子也無所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默再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呼呼喘著粗氣點燃了一支菸。
“陳默,你看這裡!”
沈硯清臉上的神色冷到骨子裡,將自己的手機螢幕亮給陳默。
陳默扭頭看向了沈硯清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撥號介面,上面有三個數字: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