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過你作為一個誘餌還是很成功的,”唐錦年拍了拍身邊女子的肩膀,“若不是你以身試險我也沒那麼容易殺他。”
“以身試險?什麼意思?”饒霜皺起了眉頭。
“那老頭躲著不肯出來,”唐錦年笑著解釋道,“我殺了他滿門弟子,他便要出來殺你,他一現身我就抓住他了。”
“你拿我當誘餌?!”蝶戀花大眼睛怒氣衝衝地瞪著鳳求凰,“那時我可還昏著!我要真被殺了找誰說理去?!”
“這不是好好的嗎?”唐錦年攤了攤手,“再說,我這可是又救了你一命,蝶戀花——現在你欠我兩條命了。”
“我呸——!”饒霜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鳳求凰不以為意,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塵土,望向牌坊後的方向,那裡已經隱隱約約能看到山頂的樓閣飛簷。
月色下,整個五神峰都籠罩在一片詭異的靜謐之中,不見飛鳥,不聞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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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池南葦望著走在前面的那個身影,有些猶豫地開口了。
“……嗯?”葉北枳轉過頭來,看著這位跟他連續趕了很久路的女孩。
這兩人舟車勞頓大半個月,終於是到了天子腳下——京城。
此時二人正站在一家酒樓門前。
“怎麼了?”葉北枳輕聲問道。
“我們……”池南葦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銀子不多了……要不去別的地方吃?”
池南葦從李府出來並沒有帶上多少銀子,兩人這一路行來的花銷基本全是靠著葉北枳那五百兩的賞金在支援,那五百兩葉北枳還寄送出去了大半,剩下的也早就不多,再加上這一路走來,葉北枳不願意委屈了池南葦,不論是吃穿住行也都不曾虧待了她。到了現在,那五百兩終於是捉襟見肘了。
池南葦自然是知道葉北枳不願意委屈自己,所以倒是多次與他提起過自己尚能吃苦,不過葉北枳雖然不願說話,行動上卻還是一意孤行。
池南葦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說道:“我們還不知要在京城待多久,也還沒找到住的地方……這些都要銀子的……”
葉北枳今天戴了一頂圍了圈黑紗的斗笠,臉色隱藏在斗笠下看不真切,只聽他說道:“無妨……待吃了晌午便去尋我那朋友。”
“他欠我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