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先生還沒有病癒,現在站在櫃檯經理位置的還是那個灰頭髮的臨時前臺經理,他注意到拉里走到報價板前,濃厚的眼袋都快像青蛙的腮幫子一樣鼓了起來。
拉里看了看報價,又拿出自己記錄行情的小本本研究了一會,隨即走到櫃檯前,掏出一張500美元的票子。
“200股田納西糖業,100股歐陸快速運輸,都是現價做空!”
櫃檯後面的櫃員,是拉里第一次交易百靈頓時的那個老櫃員,他掃了一眼拉里遞來的500美元,嘴角抽了抽,冷聲說道,
“以後你的保證金是2個點,利文斯頓先生。”
拉里一愣,兩個點的保證金就是兩美元,這意味著同樣的錢,拉里能交易的股票少了一半。
“為什麼?”拉里提高了嗓門。
“不為什麼!就是兩個點。”
“是這營業廳所有的人都……”
櫃員冷冷的打斷了拉里,“不,就針對你,豪賭小子。我們公司覺得一個點的保證金對你來說太過仁慈了,從今天開始,你的保證金就是兩個點,如果你覺得不爽的話,請從營業廳外面把門帶上。”
拉里非常氣憤,但對賭行如此這般針對他,卻並不出人意料。
拉里早就能想到,對賭行應該對他使花招了。這就如同賭場不會長期容忍一個總贏他們的賭客一樣。
不過,氣憤歸氣憤,拉里卻隱約覺得,對賭行這手對他的效果其實很一般。
因為他現在擁有很多錢,足夠他在覺得必要的時候買入儘可能多的股票,即使保證金成本加上一倍也無所謂。
再說,拉里現在決心踐行波特先生的建議,儘可能排除運氣對交易的影響,並且更加謹慎的分配倉位。
本次下單,拉里就足夠謹慎,他知道目前市場一片慘淡,而在這樣的交易日,並不會出現多大的行情,但卻可以利用低迷的人氣,在某些表現較差的股票上做空,獲得幅度有限但機率很大的利潤。
思考了片刻,拉里接受了事實,從兜裡又掏出100美元,連同之前的500美元票子,再次遞給了櫃員,
“200股田納西糖業,100股歐陸快速運輸,現價,做空!”拉里乾脆的說。
這下,櫃員沒話反駁了,他老大不情願的接過這600美元,取過交易單,開始填寫。
“於12.6美元做空200股田納西糖業,每股保證金2美元。”
“於5又四分之一美元做空100股歐陸快速運輸,每股保證金2美元。”
隨後,填上了交易單其它內容,並翻著眼皮說,“1美元的交易費用,以後你的交易費用都是這樣。”
拉里從口袋裡摸出1美元的硬幣,拍在了桌上。
櫃員將交易單遞還給他。
拉里冷冷的看了看櫃員,退到一邊。
對賭行的交易大廳裡,做多和做空的人都很多,早到的客戶端坐在僅有的幾排木椅上,晚到的人則站在地上。
不過這些客戶都在不滿的叫嚷,今天的市場太慘淡了,報價來的都比以往間隔的時間長得多。
每次報價機卡咔咔作響的時候,客戶都伸長脖子,期望這次輪到自己股票的報價,但大多數人都註定失望。
拉里卻不急,因為他觀測的是整個市場,並且是按照股市整體的慘淡開始做空,所以並不糾結于田納西糖業,或者歐陸快速運輸本身的價格變化。
此刻,每個從報價機裡傳來的最新報價,都在印證著拉里之前的判斷——在慘淡的市場裡只能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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