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週一早晨,拉里照常來到了潘恩韋伯證券公司。
剛一進門,拉里眼前一亮,就看見久違的羅根站在營業部,正在跟幾個相熟的小夥計、交易員說話。
“羅根,你怎麼來了?”拉里笑著說。
羅根咧開大嘴,笑著說,“來看看你們……哦,我多希望自己還在營業部啊,我去了海明斯先生那裡才知道,實體真他媽不好乾,還是證券公司好!”
羅根的感慨引起了周圍幾個同事的鬨笑。
有人大聲問,“羅根,你不是要去英國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羅根眯著眼睛看著他,順嘴胡說道,“我吃不慣他們的炸魚和炸薯條,他們那裡的食物糟糕透頂,都說英國是全球第一大發達國家,但讓我看來,估計維多利亞女皇吃的都不如咱們好!”
羅根的言語引來了同事們的再次鬨笑。
說笑了一陣,羅根拉著拉里走到了會客的小房間,關上了門,從懷裡掏出柯爾特轉輪手槍。
拉里揚揚眉,趕緊將槍拿在手裡,問道,“我的手槍?哦,你老爸終於想起還給我了……”
羅根靦腆的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牙。
說笑過了,拉里對著羅根認真的說道,“你不是在警察局裡嗎?現在公開出現在大街上不怕還有羅斯坦幫的人找你麻煩?”
羅根用拇指隔空指了指門外,低聲說道,“我爸爸給我派了個古怪的老傢伙守護我,這人槍法很好,曾經在南北戰爭時候當過英雄,不過後來去了西部,還跟印第安人混在一起……”
拉里一怔,脫口說道,“與狼共舞啊?”
羅根皺眉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拉里擺擺手,“……那他為什麼又回來了呢?”
羅根解釋道,“他本來就是波士頓人,現在快50歲了,沒有結婚、沒有家人,有點厭世,還很不好相處;平常就混在舊南城區,我爸可憐他,給他找了個私家偵探的工作,其實就是受僱的保安。”
拉里點點頭,“一般都是這樣的,有本事的人,性格都有點古怪。”
羅根好像有話要說,可看了看拉里,臉上又露出遲疑的神色。
拉里看到了,揚眉問道,“怎麼了?看你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想問你借點錢……”羅根臉上浮現出猶豫的神色,彷彿問自己的朋友借錢是個很丟人的事,不過說出這話之後,他眼睛中又顯出堅毅肯定的光。
“借錢幹什麼?你不是還存著4000美元呢?怎麼,不夠花啊!”拉里問道。
“不是我用……你還記得卡耐基鋼鐵廠門前的慘案嗎?平克頓偵探突襲工人那次……很多工人就在舊南城區,因為受到槍傷失去了工作能力,現在他們只能讓小孩出來養家。我想幫幫他們……”羅根斷斷續續把自己的想法跟拉里說了。
原來,羅根一直對自己目睹新霍姆斯堡的屠殺而感到痛苦,平常,他一直壓抑著這份內心的煎熬,但最近他跟老保安呆在舊城區的安全屋暗中躲藏,卻沒成想發現當年很多失去工作能力的工人家庭就在身邊。
這個發現,讓羅根塵封已久的內心忽然就開啟一個缺口。
一方面,羅根是可憐那些孩子;
另一方面,其實潛意識裡,羅根一直覺得當年透過做多“卡耐基鋼鐵”賺到的錢,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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