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晚上八點,波士頓的天空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花。
亨利·威廉斯提著一個小皮箱,從自己租住的廉價公寓樓裡輕手輕腳的遛了出來。
當公寓樓大門在他背後輕輕的關上時,亨利·威廉斯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
他已經欠了3個月的房租了,此時若是被房東逮到,那可就走不成了。
亨利·威廉斯左右四顧,沒有選擇近在咫尺的大路,他怕有人在那裡蹲守自己;而是選擇了一條偏僻的小路,想遠遠的繞到車站。
但剛轉過一個街角,亨利·威廉斯就急忙停住了腳步,因為有兩個身穿黑色風衣,頭戴禮帽的人堵在前面。
亨利·威廉斯臉上浮現出恐懼的表情,轉身想跑,但不知何時,後面也被兩個同樣穿戴的人堵上了。
儘管身材魁梧,但亨利·威廉斯看著慢慢逼上來的四人卻抖似篩糠、完全不敢反抗。
當先一人用拇指頂起了禮帽,露出了一張冷冽的臉,對他冷冷的說道,
“竟然想脫離羅斯坦幫,還聯合外人想坑大都會一把……”
亨利·威廉斯丟掉了皮箱,舉起手,顫聲說道,“……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錢迷了眼!但我沒有勾結外人,我只是想賺一把就離開這裡……”
沒等他話說完,一個清脆的耳光就扇在了他的臉上,將他一掌打倒在地……
隨即,這四人圍著亨利·威廉斯拳打腳踢。穿著厚底皮鞋的大腳,狠命的朝他臉上、身上招呼。
亨利·威廉斯拼命的抱住了腦袋,但還是被一腳踢斷了兩根肋骨,鼻樑骨也被人一腳踩斷了。
四人圍著他足足打了十分鐘,等到亨利·威廉斯奄奄一息,才朝他臉上淬了幾口,說了句,“這就是背叛羅斯坦幫的下場!”
隨即,四人揚長而去。
亨利·威廉斯蜷縮在冰冷的土地上,任憑星星點點的雪點的拍在臉上,變成冷冷的水,混進自己傷口的血,和悔恨的淚中。
過了不知多久,一個臉上帶著x型傷疤的男人溜溜達達走了過來。
亨利·威廉斯嚇了一跳,本能的想躲避,可那人卻眯著眼睛看著他,臉上露出笑容,隨即吩咐身邊兩個小夥子給他包紮傷口。
對方看著彷彿並無惡意,但亨利·威廉斯現在如同驚弓之鳥,完全不敢揣測對方的意圖,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在兩個小夥子幫他清理好傷口,裹上繃帶時才苦著臉輕聲說了句謝謝。
傷疤臉蹲下身來,用略顯油滑的語氣問道,“說說吧,今天發生在大都會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讓你賣出美國糖業的?”
亨利·威廉斯心裡一緊,不知道這個臉上有疤的人跟羅斯坦幫是不是一夥的。但事到如今,自己根本沒有別的選擇,起碼目前看對方還是善意的。
於是,他把自己受僱於大都會對賭行擔任喊單員、本來想賺一票就跑的事都老實交待,並且特意說清楚了,
“是大都會對賭行的經理透漏給我說,對賭行要做空美國糖業,我本以為這是個大賺一筆的好機會……沒想到,哎,他們肯定早就懷疑到我了,這根本是個圈套……”
說到這裡,亨利·威廉斯有點激動,挺直了身體想要坐起來,但他的動作扯動了傷口,隨即疼的不住倒吸涼氣。
傷疤臉點了點頭,看著他悽慘的模樣,臉上露出個幸災樂禍的笑容,又問道,“以後你打算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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