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回到自己的公寓,顧不得吃飯和洗澡,就直接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半夜不知什麼時候,拉里尿急醒來了,這才發現自己外套都沒脫,手槍還插在腋下,膈得自己肋骨生疼。
於是拉里飛快的奔去廁所解決了個人問題,然後再將自己脫的只剩下內褲,鑽進被窩裡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天色已經矇矇亮了,拉里才揉著眼醒來,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
奶奶的,以後再不坐什麼夜班火車了,又沒有臥鋪,這不是活受罪嗎?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拉里起床洗漱,又取出了一件新襯衣。這襯衣是拉里前幾天買的義大利進口的高階貨,1件12美元,拉里覺得自己的穿衣品格也應該向上層人士靠攏,但考慮到不要一下太刺激到周圍的人,所以打算逐步換裝。
換襯衣時拉里摸到了襯衣口袋的美元,隨手將他們都裝在自己褲子口袋裡。
穿戴完畢,新襯衫讓拉里覺得自己精神抖擻、貴氣逼人,再套上自己最好的外套,拉里這才走出公寓樓。
看天色才早晨7點左右,拉里走到門廊,取了一份《波士頓環球報》夾在腋下,走出大門。
剛走出大門,一陣寒風吹過,拉里瑟縮了一下脖子。
轉過頭看了看停放在公寓半地下倉庫的腳踏車,拉里皺起了眉頭,心說冬天騎腳踏車真的很受罪,既然天色還早,索性走著去潘恩韋伯證券公司吧,還能在路上吃些早點。
想到這裡,拉里腋下夾著報紙,吹著口哨,迎著清晨的陽光,慢慢往公司方向走去。
1月是波士頓最冷的一個月,但相較內陸城市,波士頓由於背靠大海,只要不是颳大風,都還算能夠忍受。
拉里漫步前行,看著東方泛起的白色,聆聽著遠處大海的隱隱海潮之聲,內心無比平靜。
人就是這樣的,特別飢餓或者特別困的時候,是絕對沒有好心情的。
但昨晚一口氣睡了超過14個小時,今天早晨的感覺就要舒服很多,心態也十分放鬆。
市政工人此刻正在挨個熄滅煤氣燈,亮橘色的燈剛剛熄滅,大地就被天上漫射的淡淡晨曦所取代。
拉里一個人在道路上行走,輕快的腳步聲在道路上敲出俏皮的鼓點。
出了後灣區的林蔭大道,這裡到市中心有一段過渡街區,那是波士頓最早的南部邊界,居住著大量的產業工人或者底層勞動者,而現在則成了拉里前世中國城區裡“棚戶區”般的存在。
乍一下從明亮的後灣區,穿越到這個舊南城的“棚戶區”,總讓人有種時代回溯的感覺。
不過這裡也不是沒有好處,街邊的小型商戶,經營各種價廉物美的餐館和小雜貨鋪。如果用點心的話,人們也能在這裡淘到二手的曾經屬於上層人士的各種傢俱和物品。
拉里是來這裡吃早餐的,他走進一家還點著煤氣燈的小餐館,坐在花格子檯布桌前,敲了敲桌子,
“一份40美分的早餐!”
舊城區的早餐店售賣的都是經典的美式早餐,按照套餐的品類不同,從5美分到40美分不等,拉里所要的40美分的早餐,其實就是餐館的“櫥窗樣品”,屬於那種“我知道你們都不點這麼貴的食物,但為了突出我餐館的高檔,我得有這個檔次的食物”。
在這樣的舊城區裡,是沒有人捨得買一份如此之貴的早餐的。
女店主穿著簡樸的灰布裙子,正在櫃檯前忙著煎蛋,聽到大主顧來了,忙不迭的將自己的丈夫叫出來,優先為貴客配餐。
餐館裡現在的人不多,吃飯的幾人朝拉里望了一眼,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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