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海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小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在牌桌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人什麼套路沒見過？那幾個兄弟都是我認識好幾年的，怎麼可能騙我？”
“劉叔，您想想，平時他們找您打牌嗎？”
“這個…”劉大海遲疑了一下，“平時確實不怎麼聯絡，但這次是老李主動找我的，說是缺個人手。”
陳凡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那您覺得，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找您？而且一上來就是這麼大的局？”
劉大海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固執地搖頭：“不可能，我劉大海在牌桌上什麼沒見過？別人想騙我，沒那麼容易。”
“既然您這麼確定，那不如我們去看看？”陳凡站起身，“您不是說今天還有局嗎？帶我去見識見識。”
劉大海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行，那你跟我去看看，但是不許亂說話。”
兩人來到城中村的一處平房裡，屋內煙霧繚繞，四個人正圍著一張麻將桌。看到劉大海進來，其中一個瘦高個立刻站起來招呼：“海哥來了！快快快，就等你了。”
陳凡仔細觀察著這幾個人的神態，發現他們眼神中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就像是看到了待宰的羔羊。
“這位是？”胖子老李指著陳凡問道。
“我朋友，來看看熱鬧。”劉大海隨口答道。
“那行，不過我們這裡規矩多，外人不能隨便說話。”另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道。
牌局開始了，陳凡站在劉大海身後，表面上是在看劉大海的牌，實際上卻在觀察其他三人的動作。
開始幾局，劉大海確實贏了一些，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陳凡卻注意到，那個瘦高個在摸牌時，手指總是有些不太自然的動作。
“碰！”劉大海推倒了牌，“哈哈，又是我胡了！”
“海哥手氣真好！”老李笑著說道，但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沉。
隨著時間的推移，牌局逐漸進入高潮。劉大海的運氣開始變差，連續幾局都是放炮，輸掉的錢越來越多。
陳凡仔細觀察，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那個瘦高個在摸牌時，會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從袖子裡換牌。動作極其熟練，如果不是專門留意，根本發現不了。
“等等！”陳凡突然開口。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轉頭看向他。
“你幹什麼？”劉大海有些不悅，“不是說好了不許亂說話嗎？”
“劉叔，您仔細看看這位朋友的袖子。”陳凡指著瘦高個說道。
瘦高個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您的袖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陳凡淡淡地說道，“要不要讓劉叔檢查一下？”
“你！”瘦高個想要站起來，但被陳凡的眼神震懾住了。
劉大海這時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鐵青地走向瘦高個：“讓我看看你的袖子！”
瘦高個知道事情敗露，也不再掩飾，冷笑一聲：“行，被發現了就被發現了。”
說著，他從袖子裡掏出了幾張麻將牌，丟在桌子上。
劉大海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即爆發出巨大的怒火：“你們！你們居然敢騙我！”
“哈哈，劉大海，你也有今天！”老李撕下了偽裝的面具，“老實說，我們三個人合夥，就是為了騙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