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湖?小淫賊,快讓你的人掉頭,我們要回岳陽。”
晏敏霞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
“小婷,你和馬荀先上甲板,我和你你姐姐有事要談。”
喬志清衝著晏敏霞壞壞一笑。
晏玉婷聽話的作了個揖,溫順的和馬荀上了甲板。
喬志清邁步朝晏敏霞走了上去,眼看著就貼上晏敏霞的身子。
晏敏霞跛著腿連連退進了船艙裡,警惕的嚷道,“你要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你不是都稱呼我小淫賊了,不對你做點什麼我還白當這個惡名了。”
喬志清淫笑了下,故意脫掉了外面的馬褂,做出****的樣子。
“你敢?……你就不怕官府的人抓你?”
晏敏霞抬了下傷腿,有些力不從心的朝後躲閃了下,用官府做起擋箭牌來。
“官府?”喬志清大笑了一聲,緊盯著晏敏霞回道,“官府更想抓的人是你吧,你聚集哥老會的人在君山寨佔山為王,幾個月內四處綁架搶劫,蒐集了十幾萬的銀兩,你不要跟我說這些銀子你是用來當嫁妝的?”
“要你管……”
晏敏霞被喬志清問到了痛處,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我當然要管,如今天京危急,你父親又和長毛賊有說不清的關係,想必你劫掠這些銀兩是為了給長毛賊招兵買馬吧?”
喬志清臉上突然閃出一絲寒光。
晏敏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從哪裡得的訊息,竟把自己看的如此的清楚。
“沒話說了?你是不是還打算把我這艘船也劫下了,給你們充當軍費?”
喬志清冷著臉繼續追問。
“沒,沒有,你胡說什麼。”
晏敏霞的臉色有些微紅。
“哈哈,哈哈”
喬志清放肆的大笑了起來,衝艙外大喊了一聲,“馬荀,把葫蘆帶進來。”
晏敏霞聽到”葫蘆”的名字,一下子變的臉色蒼白,驚坐在了床上。
“喬東家萬福。”
不一會,從艙外走進一個相貌猥瑣,身高五尺的人,跪著身子給喬志清磕了個響頭。
“葫蘆,給晏寨主回憶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喬志清冷笑著看著晏敏霞。
“是,昨天晏寨主昏迷前吩咐我們,若是留下性命,便立即通知岳陽的哥老會弟兄,聯絡各地的太平軍圍堵喬東家。”
葫蘆跪著身子和盤托出,晏敏霞的臉色越聽越是慘白。
“好了,你下去吧。”
喬志清對葫蘆吩咐了一聲,葫蘆跪拜了下,弓著身子出了艙去。
“叛徒……”
晏敏霞咬著牙從嘴裡蹦出兩字。
“你知道因為你這句話,害了五條無辜的性命,本來我已經決定放過他們了。葫蘆只是識時務而已,要不是他,恐怕不知多少的性命又要因為你而丟掉。為了那個胡作非為的太平天國,你還要多少人為它陪葬?”
喬志清看著晏敏霞冷冷說道。
“我為了太平天國怎麼了?總比你這滿清的走狗活的痛快,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除了和那些貪官合起夥來欺負老百姓,還會做什麼?天王是上帝派下來拯救我們老百姓的,是來殺光你們這群韃子的走狗的!今日我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隨便你。”
晏敏霞的情緒突然變的激動了起來,咬著嘴唇把頭轉向了一邊。
“夠了,你看看岸上那些因為戰火流離失所的老百姓,你口口生生的說為了他們,可他們現在卻連口熱飯都吃不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妄想著趕走滿清韃子,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你們的天王在南京城的酒池肉林裡早已忘了自己是誰了,你還在這裡為他辯解。”
喬志清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怒氣,衝著晏敏霞大吼了起來。
晏敏霞滿眼血絲的瞪著喬志清,全身激動的瑟瑟發抖,身子一軟,伏在床被上大哭了起來。
喬志清看著她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船艙。
晏玉婷看喬志清出來,急忙拎起長裙進了船艙。
馬荀看喬志清一臉嚴肅的樣子,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小心的問道,“晏小姐沒事吧?少爺都對她說什麼了?”
喬志清嘆了口氣回道,“沒事了,外傷好醫,心病難處,晏敏霞只是中毒太深,一時半會還痊癒不了。”
“中毒?沒見她中毒啊?”
馬荀摸了摸腦袋不清楚喬志清說些什麼。
喬志清咬著牙看著遠處的湖面不再說話,只是拳頭的關節被捏的咯吱作響,忽然,湖面上的星星點點的火光引起喬志清的警覺,這個時間應該沒有漁民打著火把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