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上,晏玉婷一臉驚恐的用棉被裹緊了身子,驚慌失措的看著喬志清。
“丫片子,昨晚是誰喝醉酒跑到我這裡折騰來了。”
喬志清雙目圓睜的扶起了身子,扭了扭有些痠痛的脖子,衝晏玉婷狠狠的瞪了一眼,只怕是昨晚睡覺的時候落枕了。
“你,我,我們沒做什麼吧?”
晏玉婷抱著腦袋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是自己跑過來的,不好意思的衝喬志清吐了下舌頭,滿臉羞紅的問了一句。
“你還有臉說,昨晚你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是打嗝嘔吐個不停,你以為我還有那心思嗎?”
喬大哥故意的回過頭,裝作一臉不感興趣的樣子,其實晚上在被窩裡不知道偷偷的把玩了多少次那雙可愛的小兔子,只是因為她在醉酒中不明白而已。
“好丟人啊,完了完了,沒臉見人了。”
晏玉婷的小臉頓時羞愧的面紅耳赤,不斷的在心裡咒罵著自己,把頭鑽到了被子裡面。
“我先出去下,你儘快的穿好衣服,待會將領們都要過來開會了。”
喬志清看著晏玉婷羞澀的神態,心裡暗笑了一聲,乾咳了一下就出了門去。
晏玉婷一見房門合住,便有些神經質的踢了踢被子,抱著頭苦惱的使勁晃動了起來,等冷靜下來後,才恢復了正常的模樣,連忙在臥榻上的各個角落尋到自己的衣服,胡亂的穿戴了起來。推開門就朝院外低著頭竄去,此時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將領來到院中,擦過晏玉婷身邊的時候,看著晏玉婷的紅彤彤的臉蛋都忍不住暗笑了出來。
眾將在書房坐定後,如大家所預料的一樣,喬志清宣佈了對馬荀的處理決定,撤出馬荀在中師的一切職務。新任師長由親兵營王樹茂擔任。
中師目前的建制全部打亂重組,所有哨長以上級別的將領都撤換成親兵營的人馬。黃飛鴻也帶著火狼特戰小組,正式從幕後走向臺前,接任親兵營營長一職。
會議上也把剿滅李秀成的計劃搬上了議程,此次中師之所以能出現這麼大的叛亂,一切都是因為李秀成而起。李秀成自從被喬志清趕到嘉興府後,先後在湖州和嘉興兩地,大敗了李鴻章和左宗棠兩路人馬的合圍,迅速在浙江一帶站穩了腳跟。此次李秀成學聰明瞭一些,並沒有乘勝追擊,進攻上海,而是把矛頭指向了左宗棠的老巢杭州府。
柿子總是挑軟的捏,李鴻章經過大半年的發展,實力卻早就非同尋常,武器裝備雖說沒有像清字軍一般闊綽,但每個營的人馬都已擴充到了萬人左右,有三分之一的兵勇都裝配了洋槍。只是新招募的兵勇沒有經過戰火的洗禮,一時吃了小虧而已。
左宗棠就沒有那麼幸運,兵勇的裝備本身就不好,全是些老舊的鳥槍棍棒,身體素質更是不行,一個個都是從浙江招募的團勇,全都是典型的小販意識,打起仗來總是保命要緊。
在李秀成二十萬人馬的壓境下,左宗棠的五萬軍馬只在杭州堅持了十天,就全部向東撤退到了寧波府。
李秀成緊接著又佔領了紹興府,浙江的一大半便盡歸李秀成所有。湖州、嘉興、杭州,三座城池連成犄角形狀,一方有難,兩方人馬即可援助,官軍們吃了幾次敗仗,暫時都安靜了下來。
李秀成不知道是對蘇州城特殊的迷戀,還是咽不下屢次敗在喬志清手下的那口氣。總之,在戰局稍稍緩和的情況下,又把目光定向了蘇州,這次他還制定了一個特別的計劃,這個計劃裡最重要的棋子便是蘇州軍械製造所的廠長,英國鬼子,馬格里。
這馬格里本來就是在蘇州專門為太平軍制造槍支彈藥的洋官員,李秀成對他十分的器重,二人的私交也十分不錯,為此李秀成還特意說和,把手下大將,納王郜永寬的侄女賜予馬格里為妻。所以喬志清佔領蘇州,任用馬格里為廠長一職後,馬格里表面上遵從,但私下還是和李秀成暗中勾結。甚至喬志清主持射擊的駁殼槍,馬格里也偷偷傳給了李秀成,劉秀成雖然驚訝於此物的威力精巧,但是沒有黃色炸藥,有圖紙也是白費些功夫。
俗話說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的道理。晏玉婷安排在李秀成身邊的火狐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秘密,連忙飛鴿傳書了回去,喬志清知道後大驚失色,急忙讓晏玉婷仔細追查。最後終於發現了劉秀成勾結馬格里的罪證,而且還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那就是中師蘇州降將的反叛。
馬格里早已和他們相熟,自然走的近了一些,又因為喬志清在土地上的改革衝動了這些將領的利益。所以在一場驚心的準備中,李秀成、馬格里、中師叛將,三個老相識又聯起手來,準備裡應外合,對蘇州城發起突然的襲擊。
但是起兵的當天,李秀成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沒有大軍出動。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他在湖州的兵馬剛出動了一萬的水軍下了太湖,便被在太湖上重重佈防的清字軍水師打了個落荒而逃,戰死上千人。
李秀成一下子便把爪子收了回去,再也不敢觸碰喬志清這個刺蝟。蘇州的叛軍便成了被丟棄的棋子,一晚便被全部剿滅。
喬志清此次是動了真氣,沒有人比他更懂得什麼叫自相殘殺的痛苦,所以李秀成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就是蘇州對岸的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