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從這裡到崑山騎馬一來回也不過一個時辰,末將保證完成任務。”
王世傑輕鬆一笑,拍了拍胸脯。
“好,就看你的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成敗就看上天的安排了。”
喬志清拍了拍王世傑的肩膀,散了眾將下去準備。
納王郜永寬控制了五個師的師帥後,在軍中的胡亂的抓人,嚴刑逼供,硬是杜撰出一份慕王謀反的供詞,搞的軍心浮動,士氣低落,在與淮軍的作戰中屢次失利,眼看著就要丟掉南翔。
李秀成拿到證詞後,滿臉的憤怒,上面清楚的記載著慕王譚紹光何時何日秘密回見何人,並有證人的畫押,無風不起浪,看來慕王是真動了投靠陳玉成的心思。
譚紹光一到李秀成的帥營後,就被押解了起來,軟禁在一座破院中由禁衛軍親自看守。
李秀成拿著供詞痛心疾首的進了破院,入屋後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吩咐手下的人放下酒菜後在門外等候,失望的盯著譚紹光。
譚紹光一夜間便衰老了許多,滿臉的胡茬子,嘴唇也乾裂的冒出血絲來,見李秀成進屋,急忙從木板床上跳了起來,給李秀成跪拜。
“你起來吧,過來陪本王喝會酒。”
李秀成端起酒缸給譚紹光滿了一碗。
譚紹光苦澀著臉在李秀成的對面坐了下來,端起酒碗滿飲了下去,嘴裡只喘著粗氣。
李秀成也自飲了一口,抿了抿嘴,把那份證詞扔在了譚紹光的面前。
譚紹光拿起證詞,邊看邊全身顫抖,看完後一把撕碎證詞揉成一團扔在了牆邊,對著李秀成大吼道,“忠王,你怎麼是非不分呢,我譚紹光是你一手提拔的,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這個七尺的男兒說著說著連眼淚都急了出來,讓人無不痛心。
李秀成又端起碗滿飲了一口,冷冷的問道,“供詞上說你有心思去廬州投靠英王,可是真的?”
“放他孃的狗屁,是有部下給我建議過這個想法,不過我已經嚴詞拒絕,把那個部下狠狠的訓斥了一番,忠王,你要相信我,不要受奸人的挑唆。”
譚紹光的情緒有些激動,重重的在酒桌上拍了一掌,碗筷震碎了一地。
“那南翔鎮劫掠洋人的貨船,可是你的授意?”
李秀成又問了一句。
“是我的授意,洋鬼子欺人太甚,忠王對他們也是仁至義盡了,我就是想好好教訓他們一下,替忠王出出氣。”
譚紹光自覺理虧,語氣都弱了下來。
李秀成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酒碗,嘆了口氣起身走出屋子。
譚紹光還想上前辯解,一邁步便被禁衛軍狠狠的按在地上,臉上因為激動都變的扭曲起來。
“忠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背叛過你。”
譚紹光趴在地上嘶聲吶喊了一句,李秀成沒有回頭,還是揹著手,大步走出了院子。
“啊……忠王,我冤枉”
譚紹光委屈的把頭不斷的撞在地上,大聲的嘶吼了起來,眼角已滲出血絲來。
李秀成回了帥帳,郜永寬在外已經等候了多時,見李秀成過來急忙想湊上前稟奏。
“你就讓本王安靜一下,天大的事明天再說。”
李秀成出乎意料的憤怒,沒等郜永寬開口,就拂袖示意他退下。
郜永寬自得沒趣,悻悻的行禮後起身離開。
李秀成回了帥帳尋出一罈烈酒便撕開封口,大口的灌進了肚子裡,直到反胃吐出來時才停了下來,搖搖晃晃的在帥椅上坐下,不斷的喘著粗氣。
“大帥,帳外有急事稟告。”
伺候的小丫鬟細聲喊了一句。
“滾,全都滾下去,不要來煩本王。”
李秀成把酒罈子扔到了門口,“砰”的一聲,酒水濺了一地。
“大帥,是您的弟弟李明成將軍。”
小丫鬟又通報了一聲。
李秀成深吸了口氣,在桌上用拳頭狠砸了幾下,緩了緩對著帳外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小丫鬟應了一聲,帶著李明成進了帥帳,李明成連忙跪下身子連哭帶喊道,“大哥,大事不好了,譚紹光那個狗賊投降清妖了,今天剛和清妖聯合攻打我崑山縣城,請大哥速速發兵增援崑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