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臺下最過氣憤的恐怕就是塞北七雄,昨日他們可當眾受到臺上那豔麗女子的羞辱。江湖人最看重的就是個臉面,要是此事被傳了出去,他們塞北七雄在江湖上可真沒有立足之地了。
“王大俠,你先休息一下,這女人就交給我們哥幾個吧,奶奶的,老子現在就劈了她。”
老大胡烈風滿臉的暴怒,拎著兩個板斧就上了擂臺。
“王前輩,小女和塞北七雄還有點誤會要解決,要不您先下去休息一會,待小女先活動下手腳。”
蘇三娘對王隱林抱拳行禮,絲毫沒有把塞北七雄放在眼裡。
塞北七雄聞言更是怒火中燒,氣憤的哇哇大叫了起來。
王隱林也樂得看熱鬧,點頭同意後輕輕一躍便下了擂臺,在弟子們為他準備的紅木椅子上款款坐下了身子。
“你們七兄弟一起上來吧。”
蘇三娘滿臉輕鬆的對臺下吆喝一聲,早已按捺不住的塞北七雄手持著各色的武器,也不管什麼江湖的禮節,呼罵著一起擁上了擂臺,準備好好教訓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娘們。
“蘇姐姐這是要一人打七個啊!”
擂臺對面的二層酒樓裡,晏玉婷不可思議的指著窗外衝喬志清驚叫了一聲。
“你猜你蘇姐姐和那七個壯漢誰會贏?”
喬志清端起茶碗小呡了一口,輕笑著開啟紙扇輕搖了起來。
“不知道,蘇姐姐就是一個女流之輩,那幾個壯漢也真不知羞,竟然七個打一個,還不讓人笑話。”
晏玉婷搖了搖頭,為蘇三娘抱怨了起來。
“你蘇姐姐的武功路數,連我也看不清楚,今日倒是能一飽眼福了。”
喬志清不慌不忙,滿臉的鎮定。滄州五虎的實力遠在塞北七雄之上,那日也照樣被蘇三娘緊緊纏住,這才讓喬志清鑽了空子,將他們輕鬆拿下。
晏玉婷還是一臉擔心的緊盯著擂臺,心裡暗自的為蘇三娘祈禱著佛祖。
“臭婆娘,你自己叫個幫手吧,不要說額們人多欺負人少。”
胡烈風七個兄弟四面圍住蘇三娘,心裡也覺得不好意思,拎著板斧衝蘇三娘叫喊了一句。
“不用了,多謝胡大俠的美意,你們儘管使出全力就行。”
蘇三娘輕鬆回了一句,衝臺下招了招手。只見黑白雙煞帶著滄州五虎一同上了擂臺,衝蘇三娘抱拳行禮後,把一根七尺多長的白蠟木棍遞在了蘇三孃的手上。她存心想在這些江湖草莽間顯露自己的手段,雖然曾經答應傳授自己武功的那個人不輕易示人,但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若是以後想要駕馭這些草莽大漢,光跟他們講道理純粹是白費些口舌,只能用武力強壓過他們,他們才會死心塌地的聽你差遣。
臺下的江湖中人自然有人認識黑白雙煞和滄州五虎,沒想到這幾個風雲武林的人物竟然聽命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掉了下巴。就連見多識廣的王隱林也暗自吃了一驚,不知道擂臺上的那女子打的是什麼主意。
蘇三娘接過木棍後,左腳以虎尾作前鋒馬,右膝稍屈成弓步形,左手執棍垂下,衝塞北七雄擺了個請勢。塞北七雄看她的架勢便知她的棍法甚精,心中也不敢大意,拎著刀、叉、鉤、斧、鞭、錘、棒,把蘇三娘圍在了中間,各自走了一個周圈。老大胡烈風持雙斧率先衝了上去。其他六個兄弟隨機而動,也從各個方向攻了上去。
蘇三娘不慌不忙,立即提棍在手,直向胡烈風胸前一點。胡烈風即將雙斧左右一架,運勁挑按蘇三娘之棍。身旁的老二、老三連連用煞棒和雙鞭跨步上前,劈擊蘇三娘。不料蘇三娘卻是虛發一棍點過去,見胡烈風起斧招架後,即以“怪蟒翻身”家數,朝胡烈風的小腹戮去,一擊後又迅速撤棍,半蹲身子,棍頭便左右打在了老二、老三的小腿之上,那速度之快匪夷所思,三人根本沒有防守的時間,一時間都中棍跌滾在了擂臺上。
臺下的人看的目瞪口呆,還來不及叫好,又見蘇三孃的身後,老四和老五甩著大刀和雙錘朝蘇三孃的後腦勺揮了過去,眼見著就要頭骨碎裂,消香玉損,晏玉婷甚至都大叫出聲,用雙手捂住了兩眼。卻見蘇三娘似後面長了眼睛,精確的在離頭一寸的地方,蹲下了身子超前一個翻滾躲過,同時一個“直搗黃龍”,朝老四的肚腹捅出木棍,又一個“神龍擺尾”,左手發力,身子朝右一扭,棍身橫掃在老五的腿上,一瞬間又撂倒兩人。
“好,好,好”
臺下的眾好漢看的直呼過癮,連連拍起手來。
老六和老七本來是協防住蘇三孃的側翼,見此情況一下子便慌了神,手提著雙鉤和雙叉就衝蘇三娘胡亂劈砍了過來。蘇三娘輕哼一聲,高舉木棍,連演七度手法,棍端準確點中老六和老七的四隻手腕處,“迫迫北北”一連七響。移步換形,姿態變化七種。其勢如疾風暴雨,老六老七退無可退,吃不住疼一張手便把雙鉤和雙叉扔到了地上。
“好,好,好。”
場下的好漢驚呼聲連連,響徹了天地。
塞北七雄漲紅了臉,哆嗦著身子聚攏在了一處,不是抱著肚子就是捂著胳膊,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各自面面相覷著不敢再踏入蘇三孃的棍圈之內。
蘇三娘把棍往擂臺上一扔,抱拳微笑道,“今日只是以武會友,大家點到為止即好,七位壯士手法高明,我們算是個平手如何?”
“輸了就是輸了,說什麼平手,額們塞北七雄技不如人,願受女俠差遣,請女俠莫要嫌棄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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