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志遠有些擔心。
“不用了,大人放心就好,今日城外的回軍還不是很多,趁著天黑也方便行事,要是等到明日,怕是再沒有了機會。”
王世傑回絕了喬志遠的好意,給將領各自做了安排,留下五百個騎兵在南門駐防,剩下的人全部跟隨自己出了城門,快馬直奔延安府而去。
“真是一員悍將,我大清國倘若都是這般的精兵強將,何愁國家不安,社稷不寧。”
喬志遠望著遠處漲起的塵土,暗暗稱讚了一番。
王世傑出了城門,小心的從回軍各營的間隙中穿插過去,因為夜色已深,回軍並沒有發覺。
延安府在月色下顯得十分的詭異,一路上安靜的讓人毛孔豎立,三十里內竟絲毫沒有雞鳴狗吠之聲。直到快接近城牆的時候,才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一絲絲火光。
王世傑在距城三里的地方讓騎兵隊停了下來,派了十幾個小股人馬前去前面探查情況,不一會兒探馬返回,把延安府附近的兵力部署全部探查了清楚,由於延安府已是一座空城,回軍在此駐紮的人數並不是很多,大約只有一千人左右。
“小爺今晚就先拿你們開刀。”
王世傑啐了口痰,給眾將分配了任務,嚴令各部不得使用火器,以免驚動其他地方的守軍。
眾將士領命後,全部上馬拔出腰刀。
王世傑眼神凌厲的看著前方大吼一聲,“延安府,一個回狗不留,殺啊。”
“殺啊……”
喊聲震天,一千五百多匹戰馬像利箭一般衝向延安府,篝火邊的回軍似乎並沒有察覺即將發生的危險,依舊圍在一起,不斷的猥褻著十幾個女人,不時傳來一陣陣的戲謔聲。一個女人因為太過害怕,嘶聲大叫了起來,使勁掙脫回軍的魔爪,拼命的朝遠處逃去。
回兵們抹著口水,笑的更加放蕩了起來。
一個回兵起身追趕了上去,抓起地上竹竿做成的長槍,朝那女人使勁的拋去。只聽“嗖”的一聲,長槍穿過女人的胸膛紮在了地上,女人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甚至都忘了怎麼嘶喊,顫抖的雙手緊捂著胸口的竹竿,喉嚨裡“啊啊啊”的低叫著跪在了地上。鮮血順著竹竿嘩嘩的流了出來,女人身子一軟,重重的倒在黃土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投擲長槍的回兵轉過身子,剛得意的想衝著篝火旁的回兵自誇一聲,忽的感覺一股冰冷由內而外直穿自己的胸膛,轉瞬間那感覺又變的火辣滾燙,胸口像是被烈火燃燒一般。他不可思議的垂下頭,卻發現一把明晃晃的腰刀已透過自己的胸口穿了過來。
“官軍來啦,官軍來啦。”
篝火旁的一個回兵感覺到夜空下傳來的馬蹄聲,警覺的大叫了起來。
回軍們慌忙拾起了地上的竹矛,但還沒等結成隊形,便被一群群馬隊分割包圍,馬上的人像是從地獄逃出的惡魔,揮持著腰刀,肆意的收割著回軍的頭顱。
女人的驚恐聲,回兵的慘叫聲,騎兵的殺伐聲頓時混成一團,撕裂了整個夜幕。
回兵的武器實在是太過於拙劣,好點的有一兩把鐵質的鋼刀,大部分都是用竹子削成的長矛,在王世傑的騎兵團面前毫無招架之力,不是被馬蹄踏死,就是被腰刀砍死。
不到一個時辰,延安城外的五百多回軍一個都沒有逃散,除了被俘的一百多人,剩下的全部被絞殺一空。
那群被俘的回兵跪在地上不斷的衝騎兵磕著響頭,王世傑冷眼撇了他們一眼,下了馬讓人給城外的女人們穿上了衣服,把這些已經稍顯痴愣的女人集合在了一起。
“你們是漢人嗎?”
王世傑對著面前的女人冷冷的問道。
女人們蜷縮著身子蹲在地上不敢回話。
“我再問一遍,你們是漢人嗎?”
王世傑沒有了耐性,話裡滿是殺氣。
“軍爺,我們是漢人,我們是漢人。”
有個女人終於站起身子,壯著膽子回了一聲,說完就對著王世傑大哭了出來。在灰暗的夜色下,王世傑並看不清她的模樣,但從聲音裡可以感覺道,這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