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麼說怎麼說?誰家女兒不是明媒正娶的嫁人,怎麼就你們這麼不要臉,扣著我女兒不讓回家?”
周氏越說越上頭,乾脆罵了起來:
“我告訴你,我女兒可是黃花大閨女,這幾天在你家住了幾天,保不齊被你給糟蹋了!”
曹曉琴嚇得衝出來,將楚蕭護在身後。
“舅母,你胡說!表姐這些天一直跟我睡,當家的住在工具房,半點沒對錶姐不敬,你怎麼能毀壞親生女兒的聲譽?”
周氏上去就是一巴掌:“小賤蹄子,你娘當初不就是跟人私通才生的你,你保不齊跟你娘一樣是個浪蹄子,現在又想帶壞我女兒……”
然而手還未碰到曹曉琴,手腕就被楚蕭整個握住,狠狠往外一甩。
周氏被甩得原地轉了兩圈,重重撞到牆上,頭頂的髮髻都散了。
“楚蕭,你,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你舅母,你敢打我?你,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玩意!”
“姓周的,我看在曉琴的面子上尊你一聲舅母,你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
周氏氣得渾身發抖,但想到楚蕭連蟒蛇都能殺,自己肯定打不過,便一拍大腿,坐到石階上哭嚎起來:
“哎喲,大家都來看看哎,這就是我外甥女嫁的姑爺,霸佔民女不算,還動手打親舅母,大家都來看看哎!”
這一嚎,直接把左鄰右舍都召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大晚上的吵吵鬧鬧,也不怕把山鬼招來?”
“誒,這不是曹曉琴的舅母嗎?我年初的時候在村頭見過她,好像還跟曹老爹吵架來著,說老死不相往來,怎麼今天來楚家了?”
“還不是魏招娣住在曹家的事,畢竟養了二十年的閨女,就這麼不明不白住到表妹家來,傳出去名聲還要不要?”
“名聲?你剛沒聽到周氏罵嗎?直接把女兒的臉都丟了,這不是為了名聲來的,是為了錢,懂嗎?”
“……”
有看懂事實的老鄰居在背後恥笑。
周氏聽到眾人的話,不僅不退縮,反而揚著嗓子喊:“楚蕭,你今日要不給我說法,我就鬧到縣衙去!”
曹曉琴嚇壞了。
在大乾,姦淫良家女子是重罪,不僅要被打板子,還要被下大獄。
一旦楚蕭被抓走,這個家就毀了。
“舅母,你要幹嘛呀?我們可是至親。”
“至親?至親你們家幹這麼不要臉的事?把招娣拐帶到小胡村,名不正言不順,讓我們以後怎麼做人?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家都跟你娘一樣沒家教,黃花大閨女跟人私通?”
周氏罵得唾沫橫飛,五官扭曲,絲毫不留情面。
楚蕭氣的雙拳緊握,恨不得一拳砸到她臉上。
“閉嘴!你直接說怎麼樣,才肯放過表姐?是要錢,還是要什麼?”
聽到這話,周氏白眼一翻:“這可不是錢的事,我家女兒可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紡織好手,你得正兒八經娶她過門,否則她現在的名聲還怎麼嫁得出去?”
話剛說完,身後傳來一聲冷喝:“母親,你不要再鬧了,我跟你回去!”
眾人齊齊回頭,只看到魏招娣換上剛來時的破舊衣裳,拿著一個破包裹,紅著眼走出來。
“曉琴,在你家這些天,是我這輩子過得最開心的時光,但是黃粱美夢終有清醒之時。”
看向楚蕭,她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下來,“楚蕭,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
“答應帶村民們辦製造坊的事,看來沒辦法繼續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