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貞再厚的臉皮也有些尷尬了,尷尬的含糊了過去,
尷尬過後,這位高參將才嘆氣道:“賢侄練的好兵,倒是頗有幾分老大人的遺風,廣順關也並非險要之地,嘖嘖,賢侄這一仗,可是打的老夫汗顏呀。”
馬城只能報以苦笑:“家兄咄咄逼人,小侄百般無奈,只得結寨自保。”
高貞臉色一變,倒是有些鄙夷了:“此事是你兄長做的過了,兄弟之間,再怎麼也不至於刀兵相見,你爹那裡,老夫自然會替你分辨。”
馬城謝過之後,打起精神護衛著高世叔,進靖安堡。
一行數十騎小心的在民壯中穿行,高貞的一眾親兵看著廣順關前,正在構築中的防禦設施,大戰之後留下的痕跡,人人都看的眼皮直跳。
高貞也是很感興趣,看著正在開渠引水的民壯,驚訝問道:“賢侄,這是打算重建廣順關?”
馬城正色回答:“正是,廣順關為開原屏障,沒有棄而不守的道理。”
高貞猛拍大腿,倒有些真情流露了:“說的是,比你那個氣量狹窄,目光短淺的兄長強多了!”
馬城露齒一笑,心知這回是找對了盟友,和這位高世叔一拍即合了。
靖安堡,馬城把高貞請進靜室,揮退左右。
高貞手捧著一杯熱茶,溫言笑道:“賢侄這靖安堡,倒是一塊風水寶地。”
馬城報以苦笑,叫起苦來:“世叔抬舉了,這靖安堡外無援兵,內無糧草,過幾日開原大兵一到,小侄恐怕就要人頭落地了。”
高貞臉色轉冷,哼了一聲:“這開原,還輪不到周家說了算,你爹不發話,誰也調不動開原兵馬。”
馬城聞言笑的更慘了:“我爹,怕是更饒不了我。”
高貞倒是半真半假,開起玩笑來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小子,少不了吃一頓大棒子。”
馬城苦笑過後,神色一整說到正題:“小侄斗膽,請借世叔關防大印一用。”
高貞倒是氣定神閒,只是懷疑問道:“你要關防大印做什麼?”
馬城自然有一番說法:“世叔容稟,小侄忝為安樂州巡檢,有稽查不法走私之責,眼下遼東不靖,時局紛亂,小侄以為,這開原一帶的不法勾當該查一查了。”
高貞眯起眼睛看了過來,這是官場上打滾一輩子的老油條,自然明白這套冠冕堂皇的說法之下,暗藏的是什麼樣的居心。馬城在高參將別有深意的眼神注視下,臉色不變一副胸懷坦蕩的樣子。
高貞盯著馬城看了好半天,才哈哈一笑:“小子,你倒是打的好算盤。”
馬城面不改色,正色道:“世叔乃是國之干將,忠君愛國之士,當知這遼東頃刻之間便有一場大戰,此戰事關國運,不容有失!”
高貞再難掩飾心中的驚訝,又被勾起興致,讚歎道:“正是如此,此戰關乎國運,只許勝,不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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